滿天飛,說什麼顯軍兵敗、皇上戰死、風洲淪陷,亂得一鍋粥。趙景升佔了鈞樞府,和簡博呈一起壓著一干官吏不敢擅動。我見城內已不可為,便連夜衝殺出城,四處求援,可一無兵權,二無令符,各地守將未得確證也不敢擅動。我怕拖延誤事,便晝夜趕來報信。望皇上速做決斷!”
裴初越聽面色越是陰沉,咬牙道:“劉樂書、陶端、趙景升、簡博呈,這幾個都是當日風洲舊族,未及隨靖室南遷。我南下時,他們忙不迭地來投誠,我就說這等人靠不住,雁遲卻執意要用,哈,果然有今日!”
裴節忙道:“這幾個都是累世舊族,在當地頗有些名望,我們在風洲根基全無,顧大人當日如此安排也是為安民心。何況這幾人都是當日風都宮變時站錯隊的,一直不受靖室重用,連南遷都沒帶著,我們倒委以重任,授以要職,於情於理,都不應心向靖室,居然會有今日之變,實在難以想象。”
“事情都出來了,還用得著想象?不必管他們什麼心思,總之我們非迴風都不可了。”裴初斜瞟他一眼,冷聲道,“阿節,我復你原職,退兵一事,你來安排。”
裴節大吃一驚,睜大了眼,訝道:“父皇,你、那你……”
“我自有事做。”裴初抬手打斷他的話,回身兩步遙望天際綿延的蒼鷺嶺,眼神忽然變得凌厲,“江一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