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之晃晃酒壺,將餘酒一口飲下,起身道,“今日聊得痛快,我本是來辭行,也該走了。”
褚天養這才想起此事,忙起身問道:“兄弟去哪兒?可要我派人相送?”
李燼之搖搖頭,答道:“褚兄不必客氣。我此來本是救人,如今四人之中兩人已回,還剩兩人,總不能棄之不理。”
褚天養心下一動,問道:“兄弟可是覺得裴節為求脫身,與狐子做了買賣,將容王妃二人賣與了他們?”
“顯而易見。”李燼之語帶輕諷,“裴節帶到雙頭堡的人馬約有兩千,昨晚一見,大致仍是兩千,幾乎未有折損,人馬也無戰後殘敝之象,顯然未經一戰便已出堡。顧家小丫頭秉性正直,想必是知道了他們所為,難以認同,昨晚才如此表現。”
褚天養眉梢一挑,頗有不以為然之色,輕哼道:“裴節與容王妃雖是兩路人,可共對外敵,總也算同舟共濟。如此做法,未免不上道。”
“裴節原本立場不同,也無可厚非。”李燼之擺擺手,淡淡道,“燎兵目的仍在融洲,必定仍是依先前所定逼著容王妃往融東去了。雙頭堡應已撤圍,褚兄隨時可領人回去。”
褚天養微微皺眉,問道:“寧兄弟既料定燎兵仍追著容王妃,單槍匹馬地又要如何救人?”
李燼之搖搖頭,笑道:“褚兄忘了,融東有宋將軍。”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