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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秋往事皺起眉,喃喃道:“怪了,我們要上永安,此後佈局定需風洲配合,怎地會沒有聯絡。就算他近日要親自來,不必多走一道書信,可至少也該同我通個氣才是。”

劉樂書微微一訝,問道:“殿下說他近日要來?這是什麼時候的打算?”

秋往事答道:“我走之前說好同上永安,只是明面上他如今還是生死不明,因此不宜公開露面,便定了我走明路,他走暗路,在永安會合。原本說是我先走一步,他隨後跟上,我在歸朔耽擱了這些天,按理他就算人尚未到,訊息總也該到了。”

劉樂書撫著下巴,沉吟道:“這便怪了。我們雖未接到殿下聯絡,卻聽到他要同裴公、米狐哲在雙頭堡議會的訊息。”

秋往事怔了怔,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是曾有這打算,只是後頭又生事端,便改主意了。”

劉樂書也有些訝異,眨眨眼道:“便是這幾日的訊息,北邊傳得聲勢頗大。我們也有些奇怪,殿下此前一直玩障眼法,永寧太子的訊息皆是一閃而逝,虛虛實實不讓人瞧透,這回卻甚是高調,一旦雙頭堡之會舉行,他未死之事自也昭然天下,此前的佈局豈不都浪費了。”

秋往事越發覺得不妥,皺眉道:“這事不對,他就算另有考慮,也該給個訊息才是,莫不是出事了。”

劉樂書也覺有些蹊蹺,安慰道:“夫人先不必急,殿下畢竟遠在燎邦,大火過後路途不便,聯絡受阻也是有的,且先等兩日,或許便有訊息。我們也已派人前去打探,想必不幾日便有準信。”

秋往事也知亂不得,只好暗歎一聲,穩了穩心思,問道:“劉先生是青陵守令,風都近日應當吃緊,青陵也是重地,如何有空親自出來?”

劉樂書灑然一笑,恰好小廝端出些茶水小點來,便邀秋往事一同窗邊坐了,遣退小廝,親自替她斟一杯茶,說道:“夫人知道我是樞教出身,不慣政務,只因在風都一帶還有些名氣,才掛了這守令的銜,不過空名而已,具體事務皆是底下人在經手,景升兄也自會照應。我之前便已離了青陵,帶兵圍暮方城呢。前幾日接到景升兄訊息,便過來看看。”

秋往事坐直身體,傾身問道:“是了,容王如今還在風都,可安分麼?”

“自然不安分。”劉樂書雖在搖晃的船上,也是坐得端端正正,舉止從容優雅,似有一份自得其樂的瀟灑,“他對殿下之死倒是信了七八成,只是太過謹慎,仍不肯貿然出手,近來一直與風都城內各方要員來往頻繁,替自己拉勢力呢。”說著嘴角一勾,諷笑道,“如此局勢,仍然拖拉磨蹭,當斷不斷,容王野心雖大,終究不是成大事的器量。”

秋往事提起江一望,不免想起王落王宿一干人,心下一陣煩躁,撇嘴道:“再不動手,天都翻了,還想等些什麼!”

“夫人稍安勿躁,此時比的便是耐性。”劉樂書從容不迫地端起茶盞,在鼻前輕輕晃盪片刻才啜了一口,“你這一來,我瞧他也快坐不住了。”

“我回風境,他想必緊張得很。”秋往事點頭,“你來同我接頭,他可知道?”

“想必知道。”劉樂書道,“我們為了逼他速做決斷,假意分了兩派,一派偏他,一派偏你。我便是那偏你的,當初不聲不響放走了衛昭,他很是有些驚慌,水軍都已過了江,臨到頭終究還是猶豫了一陣。衛昭那時已離開暮方,路上情形有些亂,我們一時聯絡不及,他便已出了風洲。容王失了名頭,也便不好貿然進兵,只得又僵了下來。衛昭與你親近,放他自是助你,容王豈不在意。從那之後他便一直盯著我,我也遲遲不收兵,這次跑來接你,他必定看在眼裡,我想也該坐不住了。”

秋往事冷哼道:“衛昭被困暮方,如此機會他都能錯過,也未免太縮手縮腳。劉先生看我要不要先去一趟風都,逼他一逼?”

劉樂書想了想,搖頭道:“容王生性謹慎,凡事先求自保,當年若不是殿下一路推著他,只怕至今還縮在景洲出不了頭。如今殿下反目,想必他疑心更重,要踏出一步可是不易,你太過逼迫,說不定反將他逼得縮回清明去。他遲遲不動,固然是對風都情勢尚無把握,另一原因,也在秦夏。我們收到風,楚方兩家近日有些不穩,方家主張接收永寧,速入風都,楚家除去楚頡,餘下的卻大多反對此舉,因此楚頡離開秦夏都未敢聲張,可見情勢之緊。老家不安穩,容王自然更加舉棋不定,你再出面,只怕反叫他打退堂鼓。”

秋往事煩躁地嘆一口氣,說道:“真煩人,偌大一塊肉都遞到嘴前了,他要吃便吃,不吃便別盯著流口水!又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