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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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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燼之笑道:“這你便說錯了,融西門庭雖改,門人卻未盡換,譬如璟羽的城輔,當日便是盧烈洲麾下,與許將軍還共過事。他來這裡,未必不覺得是回自家。”

許暮歸心下一驚,想要辯白,又怕反惹疑竇,只得冷哼一聲。李燼之也不在意,仍是微笑著問道:“裴公收到我和裴兄的信了?”

秋往事見天光愈亮,周圍人煙也漸多,便道:“他有些招眼,可要尋個地方再談?”

李燼之擺手道:“不必,這次本就要邀顯廷一同北巡,已在接洽中,何必遮掩。”

許暮歸倒有些訝異,問道:“你真心要帶殿下一起北巡?”

李燼之點頭道:“我發給裴公的可是正經公函,有儲君印,有朝廷印,也有皇上印,哪能是玩笑。”

許暮歸直瞪著他,見他悠哉悠哉往前行去,也只得從後跟上,促聲道:“你這與強扣人質何異?皇上都快氣瘋了,當廷撕了你那公函,差點沒要興兵,好容易才勸下來。原本皇上連節殿下都不想理了,我想無論如何總要先和他見上一面,費了許多口舌,才說服皇上準我前來。”一面說著,卻見李燼之笑得清淡,不免動怒,沉聲道,“李將軍,我知你如今得意,可天下尚未盡入靖室,還請別欺人太甚。”

“許將軍言重。”李燼之笑道,“我邀裴兄一同北巡,原是為了兩家和氣,豈是有意相欺。這一點裴公自也明白,當廷發怒,不過做做樣子而已,何必當真。”

許暮歸越發生氣,冷冷道:“李將軍不當回事,想必是尚未見識過皇上一怒之威。”

李燼之大笑起來,拍拍他肩頭道:“許將軍這麼說,便是不解裴公心意了。”

許暮歸怔了怔,旋即冷哼道:“莫非李將軍倒知皇上心意?”

“恐怕是比許將軍清楚。”李燼之望向他道,“裴公不遣別人,卻遣你來,不正表示有意與我們一談?”

許暮歸微皺了皺眉,壓著怒氣,問道:“這是何意?我與兩位雖有相識,可要攀交情,恐怕也談不上什麼。”

李燼之指指他面上眼罩道:“先前往事也說,許將軍的模樣頗為招眼。”

許暮歸只道他存心折辱,鐵青著臉道:“李將軍,你……”

秋往事忙上前拉住他,笑道:“你怎就不明白。裴初面上既撐得如此硬氣,那叫你來,想必不是叫你來尋我們,而是讓你偷偷尋著裴節,能救則救,不能救便先見上一面問問打算,可是?”

許暮歸知隱瞞無益,只得點頭。

秋往事接著道:“這不就是了。既是需要偷摸行事的,找誰也不能找你。並非有何輕侮之心,只是你面貌畢竟與常人不同,若出些岔子需避人耳目過關越卡,比常人難上太多,他就算不緊張裴節,也不能隨便讓你去冒這風險。裴公固是直脾氣、烈性子,也不是顧雁遲這等思慮慎密,可他做得一方霸主,終究也不是傻子,不是不會想事。你和我的關係,他又不是不知,你會來尋我,你當他猜不到?既然派得你來,不用開口,也知道本意並非要走暗路,而是要走明路。”

許暮歸啞口無言,愣了許久才道:“那他何不、何不……”

“何不直說?”秋往事搖頭直嘆道,“裴公沒了顧雁遲,真是大問題,少了他那一肚子壞水倒還罷了,要命的是朝上從此滿堂粗人,個個都是直來直去,時間一長,都不知揣摩為何物。你當年可沒這麼呆的,如今也忘了如何拐彎了。”

許暮歸面上微微發紅,雖有些惱怒,可也知確是實情。裴初本就生性粗豪,自顧雁遲叛走後,越發厭惡心思深沉之人,因此朝堂上下皆以魯直為榮,蔚為風氣,稍多思慮便遭人取笑。他雖隱隱覺得長此以往絕非好事,也想尋機會提醒裴初,待今日被秋往事點明,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竟也已沾染了習氣。

秋往事接著道:“你想想,如今天下是什麼情形?永寧崛起,勢不可擋,你們大顯卻節節敗退,勉強存身。雖說現在兩家尚彼此不犯,可交鋒不過是早晚之事,這種時候,人心豈能沒個浮動?說了你別惱,以如今強弱之勢,只怕你們朝中不少人無論明面上如何硬氣,暗中卻未必沒存著些投靠永寧的心思,只是眼下局面未明,尚不敢露出來罷了。在這當口,裴公若不旗鼓鮮明地與永寧劃清界線,哪怕露出半點示弱之態,恐怕底下人便坐不住,到時但凡有一人兩人往永寧跑,這口子一開,想再堵上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