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唯恐不能給樞教抹黑吧?”
裘之德也知事到如今,無從抵賴,只得顫聲道:“我是……被逼的。”
秋往事點頭道:“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憑你這點心性,想來自己也做不出這些事。老實說吧,是誰指使你的,目的是什麼?”
裘之德轉了轉眼珠,微微抬起頭道:“我若說出來,你可能保我平安?”
秋往事毫不遲疑地點頭道:“只要你說出來,這三件事便一筆勾銷,樞教那裡我也自會交待。”
裘之德聽她如此爽快,大喜過望,當即道:“是燎邦二王子。”
此次裴節王落接連出事,欲挑起風境三方亂局之意十分明顯,因此秋往事倒並不奇怪有米狐哲參與其中,只不知是否還有旁人裡應外合,便冷哼道:“米狐哲究竟給你什麼好處,你連自己師父師兄都殺?”
裘之德慌亂地搖著手道:“不不,我沒想殺師父,我沒想的,我也不知,我也不知……”
秋往事聽他話中似有蹊蹺,想起當日白玄易被害確實疑點重重,便問:“究竟怎麼回事?”
裘之德嚥了口唾沫,喘息良久,才勉強定下神,啞聲道:“原本、原本二殿下只是要我悄悄偷你鳳翎刺傷神子,嫁禍於你,可成親當日被那攪局的一鬧,便沒找到機會下手,剛好師父要請你入隔世堂,我想以神子對你的寵愛,或許能設法邀他也來隔世堂旁觀,到時總有機會可尋。於是那日我趁你們歡好之時偷了你一枚鳳翎,晚上便去隔世堂尋師父,想勸他去邀神子。可師父卻不在外堂,我便進洞去尋,尋遍了也未見人影,正想出來,卻一眼掃見登天像。我平日雖有資格出入隔世堂,可師父卻並不準我獨自參詳登天像,非得同師兄一起,偏偏師兄又是個死心眼,自覺修為不夠,我同他提了數次他都說未到時候。那日無心之間撞到這麼個難得機會,我便忍不住想多看兩眼,這一看便入了神。正有些昏昏噩噩,忽聽得有腳步聲,似有人來,嘴裡還嘀嘀咕咕念著什麼。我嚇了一跳,那時什麼也沒想,真的什麼也沒想,就那麼射了一枚鳳翎出去,還沒回頭便覺刺中了,跟著便聽見那人倒地。我心想壞了,奔過去一看,卻見倒在地上的竟是師父,鳳翎正插在喉口。”說到此處泣涕俱下,幾不成聲,哭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師父何等修為,我全力以赴也沾不著他一片衣角,怎會就這麼死了,就這麼死了?他定不是我殺的,定是你在邊上搗鬼,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秋往事也頗震驚,左想右想皆覺不通,問道:“你說他進來時嘴裡唸叨,可聽清楚是什麼?”
裘之德抹著眼淚,搖頭道:“我哪知道。”忽頓了頓道,“師父斷氣前嘴還在動,我沒敢湊過去,只隱約聽得一句,似是什麼‘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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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往事心下一驚,喃喃念著“原來如此”四字,暗忖莫非白玄易得知了她的神子身份,心神大亂以致陰差陽錯地死於裘之德錯手。此時怕也已是無從求證,雖心下悵然,卻也只得擱過一旁,說道:“於是你便順水推舟,栽到我頭上來了?”
裘之德發狂般指著她叫道:“你本有嫌疑,我看就是你!別撇得一乾二淨!”
秋往事並不理會,接著問道:“米狐哲著你殺王妃,想必是要挑風境內鬥,他最近還有什麼動作?”
裘之德聽她跳過了簡居通一事,倒有些發急,嚷道:“我是被逼的,被逼的,師兄同王妃都是他逼我殺的,我並不想……”
秋往事本就猜測簡居通之死並非米狐哲授意,聽他急著推諉更是確定,不耐煩地打斷道:“你想抵罪,便老老實實交待清楚,他究竟叫你做過多少事,尤其最近,是在玩什麼把戲?”
裘之德急急搖手道:“沒有了,只此三樁。我逃出永安後本想上燎邦找他暫避,半路接到他的信,要我去殺容王妃。我、我在風境已無法立足,只能指望他,所以、所以……我當真不想的!”
秋往事忽冷笑道:“蠢貨,你上當了。”
裘之德一怔,驚道:“上什麼當?”
秋往事道:“你如今的行蹤,風境又有幾人知曉?要在短短時日內送信到你手上,便是永寧容府裴初朝廷乃至樞教也未必做得到,米狐哲遠在燎邦,又哪兒來的這等本事?信必定不是出自他手。”
裘之德神色一慌,急道:“燎人擅馭獸,鷹犬皆可差遣,追蹤躡跡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