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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如今看來或許還是一手推動,而楊家目前種種古怪行事似乎又與當年之事有關,現下又扯上了王家,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王落見她許久不出聲,輕輕一嘆,說道:“往事,我雖還不是王氏宗主,畢竟也是嫡脈長女,王家雖非我做主,可要做什麼,總也不可能撇開我不理,如今我人在這裡,已是誠意。何況王家既無兵馬,也無權貴,再如何也不過僅求自保而已,還能圖些什麼?你同五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我很清楚,因此即便一望一步步落入局中,我也從來沒說什麼。我雖不知楊家又如何了,可我的態度,王家的態度,我想應當已經很清楚。”

秋往事嘆口氣道:“四姐,不是我疑你,只是你還有事不知道,王家與楊家如此神秘的暗約,說不定便是針對我。”

王落大覺莫名,不由笑道:“往事你糊塗了吧,當時你爹孃都還未成親,你更不知在哪裡,怎能是針對你?”

方定楚倒是聽出些苗頭,問道:“楊家莫非和你作對?怎會?他們不可能還不知道啊。”

秋往事沒好氣道:“就是知道了才找麻煩。”

王落訝道:“知道什麼?”

秋往事煩悶地揮揮手道:“罷了,此事先不提。楊宗主那老狐狸,明明精通同息法,按理根本不會被人留意,卻竟會被發現,顯然是故意露的行蹤,只不知是想讓我們知道還是讓其他人知道。無論哪一種,總之必無好事,我便先給他打點岔。二嫂,我想請你出面走這趟,他多半是來濟城,你沿官道往南必能截到,叫他上當門救樓曉山去,他堂堂上翕,不能不應。”

方定楚攤手笑道:“我才剛進城,還未尋你麻煩,你倒先給我派差事了。罷了,他若真和你作對,我倒也想摸摸底細,吃了飯便上路吧。”

秋往事笑嘻嘻道:“辛苦二嫂,飯也該備好了,你同四姐先吃吧,回頭找周將軍給你籤個出城手令。”

方定楚問道:“你不吃?”

秋往事道:“我還有事,先回房,一會兒便來。”

兩人也不便多問,先往後廳去用飯。秋往事回到房中,翻出衛昭給她的資料翻開讀起來。她當日並未確切說清究竟要查什麼,衛昭替她尋時自是唯恐不盡,又勢必不能將所有原件皆搬來給她,於是便命人做了一份索引,厚厚一疊足有兩三寸厚,蠅頭小字謄抄得密密麻麻,皆是自當年宮史樞錄官書私信等中摘錄的要點,後附出處以便查閱。秋往事自幼除去自在法書籍,便只將《方輿志》中奇聞趣事挑揀著讀過一些,幾曾讀過這等繁雜沉悶之物,雖已依著時間人物分門別類整理好,仍是不一刻便讀得昏昏欲睡,硬著頭皮翻了十來頁,了無線索可尋,跳到最後一頁,見末尾處有一段衛昭手跡,寫著一切相關書籍資料皆已整理裝箱放在江欒寢宮的內書房中,她一面睹物思人傷心起來,一面想著或許李燼之已見到那些資料,便更沒了細讀的心思,叫了飯來草草吃過,送走了方定楚,又同王落聊幾句,估摸著裘之德也該醒了,便獨自下地牢去尋他。

地牢規模不大,只得兩兩相對的四間囚室,除了過道頂部石板上鑿出的透氣孔洞,其餘便是昏暗一片,不透一點光。牢中此時只有裘之德一人,關在右面裡間牢室中,躺在簡陋的竹床上一動不動,似還未醒。秋往事到得門口,正欲拿鑰匙開門,卻忽改了主意,沉心靜氣,伸手往門鎖上輕輕一拍,但聽“喀”一聲響,鎖片往外彈了彈,卻未解開,她又拍一下,鎖片這才應手彈出,打了開來。她似意猶未盡,又插回鎖片,反覆練習,三五次後,已能一次拍開。她大覺欣喜,又試幾次,裘之德卻似被頻繁的“喀喀”聲吵醒,身體動了動,發出一聲呻吟。

秋往事見他醒了,便也不再玩,走進牢房,不客氣地將他一把扯下床來往牆角一扔。裘之德怪叫一聲,頓時驚醒,才一睜眼便渾身一震,四下摸索張望著,顯然弄不清身在何處。秋往事對他十分厭惡,冷冷道:“你不必管這是哪兒,只要看清我是誰便成。”

裘之德懵懵懂懂地眨眨眼,待看清她是誰,又驚叫一聲,陡地跳起來,也漸漸回想起發生何事,大叫道:“秋往事,你好大膽,我三品樞士,明光司律,你敢私囚我?!”

秋往事冷笑道:“裘司律不想私囚?好啊,楊宗主同方宗主這便到了,把你交給他們公斷可好?”

裘之德頓時縮了縮,僵立片刻,終洩了氣般沿著牆角頹然滑坐在地,低聲道:“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秋往事漠然道,“是裘司律想怎麼樣吧?裘司律當日栽贓陷害,後來殺害簡司院,這會兒又來打容王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