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可見誠意,可見誠意啊。”
李燼之自顧自坐在中央一張小方桌邊喝著備好的茶,說道:“咱們又不是來見他。過來坐下,過一會兒人也該到了。”
趙翊只得悶悶在他右首處坐下。果然不片刻便有人領著江一望與江染分別自一東一西兩處樓梯上來,兩人彼此一見,也皆吃了一驚,顯然並不知道對方也參加了今日之會。
李燼之只一眼便知他們各有打算,並無默契,當即起身迎道:“王爺、公主,久候了。”
江一望與江染皆頓了頓,旋即皆負手欠身道:“見過儲君。”
李燼之大笑上前扶住道:“都不是外人,何必拘禮。”
侍者送了幾人入席便即識趣地退下。趙翊正要張羅茶水,卻見方桌中央一塊忽地往下沉去,露出一個空洞,探頭一瞧,裡頭卻吊著幾根繩索。正自驚異,木板又“軋軋”地升了上來,先前李燼之喝過的茶水已被撤下,換了四盞香氣四溢的酒,幾碟精緻小菜。李燼之取過一盞酒敬道:“這一杯,先敬我靖室,福祚綿長。”
幾人皆舉盞飲盡,一叩桌板,便又沉了下去換上四盞新的來。李燼之一面客套,一面勸菜,只不說正題,江一望與江染暗暗打量著局勢,一時也皆不知如何開口。
酒至半酣,李燼之才忽道:“阿翊,你不是有事要請教公主。”
趙翊會意,當即道:“是了,我們節後便預備陸續回遷,此事之前一直是公主在辦,還有許多地方需要請教。”
江染怔了怔,與江一望互視一眼,望向李燼之道:“殿下近日便打算回遷?”
李燼之點頭道:“不錯,永安終不是正地,裴初已退,衛昭已除,準備得也已差不多,沒道理不回去。正好北境有事,我要巡邊一趟,節後便預備上路,先帶一撥人到風都,屆時永安恐怕還要勞公主打理。”
江染近來一直被軟禁,心裡已做了一世踏不出宮門的準備,此時聽他似有鬆手之意,倒是吃了一驚,訝道:“殿下的意思是……”
李燼之笑道:“皇上那日同我說,他本是神子,不應涉政,想就此留在樞教不再回朝。倘若真是如此,靖室正脈便只剩我們幾人,更該彼此扶持。裴初尚未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