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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統在這裡合辦得最糟糕的機構。”我舉起一片壓碎的玄武岩:“他們想從我們這兒得到同樣的東西,當他們在地球成為合夥人時,委員會已經在這裡成為既成事實了。兩個體系最為可惡的地方就是愛撿便宜。這就是統治著我們、統治著一切的暴君。”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如果你問我的話,英國和蘇聯最好的辦法就是在2248年聯合起來跟委員會打一仗。建立理想社會的願望從未在地球實現過。

但是……”我拿著那塊岩石指著下面,“你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嗎?在這之後,他們比以前更殘暴了。”

漢娜點點頭:“可是他們現在溫和多了,你不這樣認為嗎?我是說,我們現在在新休斯敦,出版檢查署對呈交上去的東西基本上都予以批准。”

“他們知道我們在呈交之前自己就會審查一遍。”

“可沒審查你,也沒有審查納卡亞馬、黎比底恩,你們的文章已到處發表。現在,只要表格審查透過,人們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

“出版檢查署並不關心過去的事。寫一篇反委員會的社論試試看,那就會大不一樣了。”我把那塊岩石往下面的城市一扔,“不過,他們放鬆了一點,你說得對。”

“也許委員會是越來越開放了,有了新的成員,等等。”

她是指肖萊克嗎?她把臉小心翼翼地別過去,假裝低頭看下面的城市。也許她是在試圖表達她個人的看法。

“我認為這僅僅意味著他們不必把弦繃得太緊。他們可以放鬆一下了,事實上這才奇*書*電&子^書是明智之舉。保持愉快的心境,你明白吧,所有的人都快快樂樂的。”

“你並不快樂。”

“嗯。”瞧,她又這樣!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可能我記得的東西太多了。”我搪塞道,但接著我又笑了起來,“最滑稽的是,因為我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抬頭不解地望著我:“不過你卻記得城市的是怎樣陷落的,對嗎?”

“我確實記得,那個夜晚,在大街上。我現在只是想起了我想起來的事情,這並不是一回事,不過也足夠了。”

“你想要證明是警察犯下的罪行,因為你當時在場。”

相距的時間太長了:這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還有其他一些持修正觀點的人和我一起工作,或是在向同樣的方向努力,納卡亞馬和萊比迪安都比我年紀大……我搞不懂他們是不是真不知道真相,在其他城市裡……”

但是她正回頭往自動扶梯那兒張望。“是比爾!”她沒聽我說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跟著我上來的。”

“你來時只有你一個人。”我說道,並立刻為自己的粗魯感到震驚。“他確實是在追求你。”我自顧自地說個不停,還發出一陣空洞的笑聲。

“我喜歡他。”她尖刻地說。

“很好。這樣他追求你會更容易一點。”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我說的每一句話卻使事情變得更糟。我站起來:“我是說,對不起,我是說這樣對他會更好些。我……我想我該走了。”

她點點頭,仍回頭看著比爾。

“那些美國標牌會派上用場的,”我說,“對我們的工作很有幫助。”.“我會和比爾、科薩寫出結果來。”她平靜地說,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我們把從廢墟里扒出來的東西分門別類地擺在靠帳篷的撐柱旁:各項物品都被刷乾淨、貼上標籤、編好號碼,放在展覽篷的地板上,排列得整整齊齊,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在從前的廢棄物品中充當了歇洛克·福爾摩斯。這就是考古學。

我們就這麼邊挖掘邊挑選,眯著眼睛把它們刷乾淨,我們幹了一天又一天,幹了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在這座死寂的城市裡一幢房子、一幢房子地搜尋。

當年,穹頂坍塌時,由於失去了空氣的壓力,一些密封得很好的房子就像鼓脹的氣球一樣爆裂了。一片零亂。

我們偶然也發現過警察的屍體,都埋得很深,連他們的戰友都沒能找到。對於他們,我們能說些什麼呢?

薩塔烏爾斷言他們是暴動的犧牲者,把他們安葬了。

這真讓我發瘋。也許我們永遠都無法推翻艾米斯的報告,也許它會作為火星曆史的一部分永遠記錄在冊。畢竟,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犯錯的永遠是失敗者。

八十萬人被殺?……‘確實是一場非常殘酷的暴動,蘇聯艦隊成了可恥的叛徒。兩百冊卷宗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你想知道得更多,也許可以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