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真壞事了,接蕭然去城郊逛逛,有認識的人在那裡開了一家家庭旅館私房菜也不錯,有錢又閒的人知道去找這麼個地。一路上蕭然坐邊上愣是沒說話,平時要說話也是我話多,但我看的出來他情緒不對。
“今兒有什麼惹著你了?”我說。
他轉過臉問:“玩都玩什麼呀?”“逛逛唄,遠離城市呼吸新鮮空氣,蛤蟆你敢逮嗎?這會兒特多,晚上找井沿子邊上,燈光照一下草叢裡一逮一個準。”我說。
“我問你晚上都怎麼玩啊?”他聽不出被逗樂的徵兆,反倒認真起來,“昨晚怎麼玩的啊?”
我一聽,明白了,回頭真得找江東算這筆賬,當即收起情緒來:“昨晚啥也沒玩兒,你聽見的那人給我退回去了。”他張嘴就說:“不信。”我哼笑了一聲:“愛信不信。”
我後來知道,我說的大部分話他是壓根不信的,可奇了怪了,就算是不信他也沒抱怨過,這種事情一直持續了很久,久到兩個人都身心疲累的意識到愛情就是他媽這種折磨人的玩意。
“我就想知道在玩啥。”他一臉不挖到寶貝不罷休的樣子,我無可奈何地笑出來了:“你說我玩啥?”他挑起眉毛特別狡猾地看著我:“我不知道,你回頭教我。”
我迅速瞄他一眼,他總能讓我驚訝,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拒絕呢,他如果是想發生關係我也沒必要慢慢來,儘管我不打算一開始就拉到床上去,但是他不是需要溫水煮的青蛙,他直接跳過預熱的過程。
當然這是我當時的想法,蕭然對感情的投入比我早得多了,這是我一直清楚卻體會不夠的事實。
“行,”我也乾脆得很,“回頭教你。”
他盯了我一會,把臉轉向窗外:“那你不會再找別人玩了吧?”我笑:“哎,你小子把我當什麼人了?”
晚飯還算愉快,我記得朋友的家裡頭水煮魚是最好的,量也足,蕭然也說他喜歡吃,我說他過日子不講究,吃這種事就是要吃遍百味才叫活著,隨隨便便大蒜炒肉片或者一包泡麵那可真叫委屈這張嘴了。
晚上住在家庭旅館,我訂的房間兩張床。洗完澡出來看見蕭然盤著腿坐在床邊上,他那架勢我一看就樂了:“你幹啥?打坐呢?那好嘛,順道求明天不下雨,下雨這道就不好走了。”
我把換下的衣服收起來,他在他那床上一動沒動。等我回過神來發現他特別挑釁地看著我,我立刻就知道他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了,想逗他的心思又跑了出來:“看我幹啥?”我故意裝不懂,他認真的樣子特別逗,皺皺眉頭尋思了一會,突然放開了似的大大咧咧拍拍床鋪:“你不說教我麼,來唄。”
我靠,服了。我得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哇,我詫異了一會兒知道他是來真的之後想也不想就轉換了角色。我真不是什麼紳士,我也不知道自己端著要端多久,我到底也不是什麼善茬說我沒動半點念頭那真他媽在說瞎話了。
我眯起眼睛離開我的床鋪,蕭然似笑非笑地瞧著我,他就算真的是一匹野馬我也得馴得了他。“把衣服脫了。”我說。他乖乖照做,撩起衣服舉過頭頂,我沒等他脫下來就把人壓倒在床面上,他急急忙忙把腦袋從衣服掙脫出來,一睜眼我就在他跟前臉近得能挨著他鼻尖。
“你行啊,想玩火是吧,到我這要麼不幹,要幹你可別後悔。”我語氣放輕卻不失嚴肅地說,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我,說不出的激動還是新奇眼神裡還帶著一絲怯懦,就算他膽子再大好歹也沒見過多少市面,我笑,到底是個男孩子呢,還是得慢慢來的。
和他的第一個吻就是回事,他張開嘴巴任我把舌頭闖進去,基本上也沒敢動彈,身子繃得緊緊的,我跟他說了好幾遍放鬆他也沒真放鬆下來。這本來是在我計劃外的,我沒從他後面來,用手幫他弄出來兩次,他跟張白紙似的任我塗鴉。我笑著問他說我教了半天他會了沒有,他哼了一聲照葫蘆畫瓢撲我身上對著我肩膀又親又咬,第一次我不要求啥,自己弄出來的。完事我跟他說:“這回我放過你了,下次就別想了。”
他從我身上退開,我才瞧見他漲紅的臉,我故意說:“你還知道臉紅啊?我還當你字典裡沒害臊倆字呢。”他飛快地瞪我一眼,我哈哈大笑,回浴室拿了毛巾出來丟給他一條:“弄乾淨點,我不想明天被朋友說流氓呢。”
蕭然的性子讓我們的關係進展得出乎意料,他從他那和別人合住的宿舍搬出來住到了我那,我家裡是兩室兩廳,除了臥室另一間是書房,牆上掛了不少攝影作品,窗戶邊釘著架子放著書,剩下就一挺大的沙發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