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魄點了點頭:“可能也被他們用三合土封起來了,至少我剛才找不到。”
沒有入口,就意味著無法入內銷燬東籬不破的屍體,也就意味不能夠改變海嶺城的風水。但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等到東籬不破趕到就更加麻煩。
“找不到也得找!”凌厲咬了咬牙,“我就不相信後堵上的門會與先修好的寶頂完全合而為一!
這話居然提醒了陶如舊,他一拍腦袋立刻補充道:
“三合土的配比很重要,以前我去採訪過的那個墓穴就是因為不同時間的三合土長期風化發生了剝離……”
還沒等他說完,凌厲立刻從口袋裡取了打火機,同時對蘄麟魄說道:“只要有縫隙,就會有空氣的對流,看火苗就知道。”
經他這一提醒,蘄麟魄也立刻唸了咒文,在指尖拈出一朵火花,又囑咐陶如舊道:“我和凌厲想辦法將門的位置找出來,你就儘量拿燈一直照著花開臉上的白紙人,如果他有什麼動靜就立刻告訴我們!”
陶如舊點頭答應,便立刻轉身拿著手電筒去找腳下的臺階。
這時秦華開已經趁著黑暗向上走了好幾個臺階,那把生鏽的長刀也已被他舉過了頭頂,再加上他那張被白紙人糊住了五官的臉,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詭異而恐怖,看得陶如舊寒毛倒立。
他慌忙照著吩咐將手電往花開臉上照,但手腕的顫抖卻讓光斑不停地抖動。而就在這一點時間裡,花開已經迅速走過了牌坊與供桌,來到了石質香案的面前。
“別再過來!”
似乎是為了給自己壯膽,陶如舊吼了一聲,同時雙手握緊了手電,終於將光斑打到了白紙人的雙腿上。
當白紙人一接觸到光線,秦華開便低低地發出“嘶嘶”的聲音,並向後退了一大步躲進了黑暗中。
接著陶如舊就拿著手電,提心吊膽地做著警戒。
憑藉著火苗對空氣的靈敏感知,凌厲與蘄麟魄很快就發現了被封住了的石門,那大約是一米半寬、兩米高度的一整塊岩石,外面糊著三合土。天長日久,與牆壁銜接的地方出現了一圈斷斷續續的罅隙,但是最寬的地方還不到半厘米,幾乎連鐵!都插不進去。
凌厲與蘄麟魄立刻嘗試著將門撞開,但試了幾次都因力道不足而以失敗告終。而蘄麟魄腰部傷口的疼痛不知為什麼也在一點點加重著,不允許他再做這種激烈的運動。
“打不開……”
蘄麟魄的額頭上已經滲出冷汗,“恐怕需要三四個人一起使勁撞。”
凌厲難得也認同了他的看法,
“現在怎麼辦?難道回去拿炸藥?”
蘄麟魄苦笑了一聲:“說不定還真只有這個辦法……”
兩人正一籌莫展,眼邊光線忽然暗了幾暗,原來是陶如舊的手電突然閃了幾下。
“怎麼了?”凌厲急忙跑了過去。
陶如舊同樣困惑地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電池用完了。”
正說著,光線又是一陣子忽明忽暗的掙扎,最終變成一片黑暗。
“用我的。”
凌厲立刻將自己的照明遞給他:“小心不要讓花開靠近。”
“啊……差點忘記了!”
得了提醒,陶如舊立刻抬頭向原來秦華開站立的角落望去,然而眼前哪裡還有少年的影子!
二人立刻緊張起來向四周張望,可是寬敞的神道上始終是一片死寂,安靜到了讓人覺得害怕的程度!
“大家小心提防。”
凌厲伸手將陶如舊攬到身邊,一手拿著光源來回掃視。確定秦華開真的不在附近之後,才想起要和一直留在寶頂附近的蘄麟魄會合。
然而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卻目睹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
遭遇了附身的秦華開竟然如同壁虎一般貼著洞頂一路爬行,又輕鬆跳到了將近三米高的寶頂上,高舉長刀,對著正立在寶頂前面的蘄麟魄一揮而下!
陶如舊狂喊道:“貓仙小心!!”
話音未落,凌厲也將手裡的照明超秦華開擲了過去,四下裡便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所有的光亮,都來自於蘄麟魄手裡、最後的那隻手電。被腰間的傷痛削減了感知的靈敏,直到秦華開跳到了寶頂上蘄麟魄才反應過來。他並沒有回頭確認,而是當機立斷地丟了手電揉身打了一個滾翻,等感覺腦後的陰風小了些,正聽見什麼東西與長刀撞擊所發出的清脆的聲響。
是凌厲丟過來的那個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