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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冥婚堂門口撞見的並不是新娘蠟像,而是正被鬼水纏住了的王白虎。但是自己卻只是被恐懼所矇蔽,就這樣讓他成為了厲鬼的替身。

是他害死了王白虎,害他落入了地宮第三層的茫茫鬼水之中。而今後,又會有多少人會被那鬼水所吞沒,成為海嶺城的犧牲者?他不知道。

天色已經一片漆黑。陶如舊這才想起來出來時沒有與呂師傅交待,於是咬著牙加緊步伐要趕回翠鶯閣。這時候肩膀上卻被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這麼晚了,你想死啊!”

黃昏的時候,凌厲照例去了翠鶯閣,卻沒有看見陶如舊的人影。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也還耐著性子等到天黑,直到眾人都有些焦急起來,這才第一個黑著臉衝出來找人。

“還是你說要我撤出城裡的人呢!怎麼,自己就可以在晚上亂逛了?難道還要呂師傅他們再找你一次?”

凌厲的聲音有些嘶啞,陶如舊只是由他罵著,絲毫沒有辯解與還擊的意思,然而他越是沈默,凌厲就越是激動,他不能原諒青年在這種敏感時刻不辭而別,尤其是想到昨夜在地宮經理的驚魂一幕,更是讓男人恨得牙癢癢,只盼望找到陶如舊,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然而找到陶如舊之後,凌厲的心情,卻又不僅僅是想要將他痛揍一頓那麼簡單了。

青年沈默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一絲隱約的心痛,可一想到剛才的焦急與不安,心裡就會有另一個聲音叫囂著要給他懲罰。

於是凌厲便懷著痛惜的心情將青年狠狠地叫住,其間亦不乏質問時的推搡。陶如舊靜靜地任由他責罵,只到站不住了,再搖晃著昏倒在路邊的草坪上。直到凌厲意識到陶如舊的反常,趕上去將他扶起來,觸控到了面頰,才發覺青年竟然在發燒。

“昨夜淋了水,沒有及時換衣服,有點感冒發燒也算是應該的。”清醒過來的陶如舊,發現躺在別墅二樓的客房裡,“謝謝你幫我換了衣服。”他低頭看著換上的浴衣,身上也沒有摔倒時的潮溼與不適,明白凌厲應該替自己作了簡單的清洗。於是微紅著臉道謝。

“不用謝我。”凌厲將藥片放在他手心裡,“我也不該推你,你又不是城裡的員工,要去哪裡,什麼時候去都是你的自由。”

聽得出來男人顯然還有一絲不悅,陶如舊皺了皺眉,自己被東籬不破帶到幽冥地宮的事就算是說了,男人恐怕也不會相信,於是乾脆保持沈默。

凌厲原本以為他總會給自己一個交待,卻沒料到青年竟然連他也不給個交待。賭氣起來,也沈默著下樓倒了杯水,沒好氣地塞到陶如舊手上。

“喝水,吃藥!”

陶如舊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來接那個杯子,卻並不是捉著杯壁,而是輕輕地按在了凌厲的手上。

“凌厲,對不起……”說話的時候,陶如舊依舊微微低著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我不應該讓你擔心。”

這句話並不響亮,卻有一股溫柔的力量。凌厲便在這股溫柔之中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俯下身來來看青年吞下了藥片,然後輕輕撫住了他的臉頰。

第二次親吻並不存在誰主動的問題,似乎只是順理成章的融合,由清淺到濃重,逐漸蔓延到全身的熾烈。陶如舊額頭依舊灼熱著,他慢慢仰天倒下,讓凌厲高大的身體壓在他的身上。

浴衣的帶子本就有點鬆了,此刻在二人輾轉的動作之中更向兩邊敞開。陶如舊仰起頭喘息著。連帶著光裸的上身亦微微抬起,自然地從白色的浴衣滑出。凌厲略一俯身便接觸到了那幼滑的象牙色肌膚,他的雙手流連撫摸著,所過之處立刻激起一陣紅暈。

發燒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朦朧中陶如舊再不能忍受身上拿怪異的灼熱感。他伸手抓住了凌厲的手,原本想要將它們從自己身上移開,卻沒料到男人竟反手握住他纖細的手腕,按壓向頭頂。然後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一條領帶,鬆鬆地將它們捆在了一處。

“我可以保證,你會覺得很舒服……”

男人將陶如舊的雙手捆好,便也脫下了自己的上衣。他再度俯下身,這時候陶如舊感覺到與自己同樣熾熱的身軀緊貼上來。敏感的肌膚立刻起了無數的寒慄,身體裡好像有低壓電流貫穿而過,帶著一點點恐懼的酥麻。

“呃……”

他無意識地開口聲音,然而凌厲的下一個動作卻將這呻吟轉變成了低叫。

男人低頭,撫摸著青年光滑平坦的胸膛,然後突然低頭,含住了其中一枚尚未完全甦醒的粉紅輕輕擠壓。

陶如舊觸電似地彈了彈,不安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