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瞭解了,他們可以直接交往了。發生衝突的
可能性就小了。
為此,他充滿熱情地學習希臘語和拉丁語。他發表熱情洋溢的演說呼籲
人們復活這兩種古代的語言,併為了共同的目標而應用它。在亞歷山大時代,
難道不是整個文化世界都說希臘語呢?在光輝燦爛的文藝復興時期,難道不
是所有歐洲的科學家和有識之士都用拉丁文來辯論嗎?
然而,這兩種語言也有不可克服的侷限,它們全是古老的形式,缺乏現
代的表現手段。較為合適的應該是這樣一種語言:它不僅使知識分子,而且
也能讓平民百姓本身一學就懂,一懂就能應用。
於是,柴門霍夫便開始來創造一種新的語言。一種語言,如果它想具有
永久的使用價值,那麼,它就必須有活的單字。在他看來最好的辦法是從歐
洲語言的共同泉源中吸取營養。拉丁日耳曼的字典,也許是最富有國際性的。
它的元素,無論有多少、英國人、法國人、西班牙人和義大利人、荷蘭人、
德國人、斯堪的那維亞人,以至斯拉夫人,都能認識。比如horo(小時),
karto(卡片),vino(酒),bruna(棕色)等等單詞,確實是同時屬於13
種以至於20 種語言的。然而造一種語言,畢竟是巨大的事情。豐富多彩的語
法,厚厚的字典,數千萬條短語,使年輕的中學生感到吃驚。怎樣才能使這
種語言變得完美無缺
一次,在街上,驀然間的領悟,使他如願以償。“當我還是中學六年級
學生時,我偶然注意到我已多次見到過的橫匾‘Svejcarskaja’ (傳達室),
後來又注意到一塊招牌‘kondi…torskaja’(糖果店)。這個‘skaja’使我
發生了興趣,而且給我指出了,接尾詞可以從一個字造出其它字來,而且那
些字無須專門學習。我完全被這個想法抓住了,而且我突然感到了我的雙腳
踩著了堅實的土地,一線光明照到了那可畏的大字典之上,它們在我的眼前
迅速變小了。”
從那時起,他就研究各種語言接頭詞和接尾詞的體系。多麼豐富的源泉
啊!發生滋長,繁複衍變,其變化真是驚人!絕大多數語言的接頭、接尾詞,
用得很盲目而且雜亂無章。如果把它們能充分的有規律地利用起來,一本大
字典就可以從數量很少的詞根上繁衍,派生出來。
在這幾年中,柴門霍夫在從事語言研究的同時,內心陷入了極大的痛苦
中。儘管他母親是個虔誠的宗教信徒,但在自己的童年時朗,柴門霍夫對宗
教失去信心。16 歲的那年,他看不到生活有什麼意義,人為什麼而工作?為
什麼而生存?人是什麼?為何不馬上死去?對於他,一切都是徒勞,一切都
是討厭的,少年柴門霍夫這時的相片,帶著某種生硬而憂鬱的表情,表現出
這個中學生的悲哀。
漸漸地,他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真理。他領悟了大自然的某種意義。對於
人類的目的,他感覺到一種高尚的。更確切的含義。對於生和死,他形成了
自己固有的看法。17 歲那年,在內心、他感覺到了一種強有力的靈感。於是,
他更更加熱情地回到創作上來。
1878 年,柴門霍夫已是華沙中學的最後一個年級的學生了。那時,他的
語言方案已經準備就緒。幾個同學對他的工作產生了興趣。他也很樂意把這
種新的語言介紹給他們。他們之中誰也沒有預料到會有如此簡單的事情,有
六、七個人甚至熱情地把整個語言都學會了。這年12 月份,朋友們聚集在柴
門霍夫的家中,興高采烈地慶祝這種語言的誕生。他們高唱著博愛的讚歌:
各民族的仇恨,
倒下吧,倒下吧,該是時候了!
全人類應該團結起來
合成一個大家庭。
1879 年6 月,中學畢業了,同學們各奔前程。柴門霍夫對事業的熱情追
求以及他的為人,使他們對他十分敬佩,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