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他成了一名共和黨人。菲爾·格拉姆退回了曾經給予他的東西,了結了與他原來的選民和政黨的債務,從而避免了使自己成為不為人所齒的本尼迪克特·阿德諾。他在嚴密的火力封鎖下穿過生死線抵達了對方的陣營,因此,他在新加入的一方的位置是自己拼搏得來的,而不是透過骯髒的交易買來的。 “與帶你來的人共舞” ;這一法則還包含著兩個重要推論: 第一, 是你選擇你的老闆 當你在政界或其他領域謀求一個職位的時候,你一定要十分小心、慎而又慎。因為一旦你建立了某種忠誠關係,你就很難從中退出來。如果你不幸站錯了陣營,你就會陷入霍布斯筆下那種狼狽不堪的選擇(譯者注:霍布斯是英國近代政治思想家,其最著名的著作是《利維坦》):要麼趕快抽身、溜之大吉,要麼就與某個人或某一事業一起葬送於溝壑之中,或許永遠都別指望會有出頭之日。 當我第一次敲國會山的大門尋找工作的時候,我就差點陷入了這種進退維谷的的災難之中。 前面我提到過,一位來自德克薩斯州的眾議員建議我在找工作時把注意力集中在出生地和背景與我相似的議員身上。我於是依據出身和地理背景列了一大堆名單,拿著名單按圖索驥,走進了一個來自新澤西州的、信仰愛爾蘭天主教的民主黨眾議員的辦公室。議員的辦公室分裡外兩間,我就在外間等著他的接見。我想,那位議員作為美國眾議院外交委員會的成員之一,或許能夠為我這樣的年輕人提供一個工作,因為我是聖十字學院的畢業生,並且最近還有過作為維和部隊志願者去非洲服務的切身經歷。 那時我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所以,你們一定能夠理解,為什麼當那個富有魅力的哥倫布騎士會紳士從裡間走出來(哥倫布騎士會是美國天主教的一個慈善組織),來到接待桌前問我是否能幫我做點什麼的時候,我是多麼地激動了。 當我告訴他我剛從史瓦濟蘭回到美國,希望能在眾議院外交委員會找到一個辦事員的工作時,他打斷了我的話,對我說:“不。你應該在我的辦公室做我的立法助手。” 我欣喜若狂,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好運氣。所以,當這個實際上是個混帳的傢伙指著牆上的一塊紀念匾額說他就是那項成立美國和平隊的提案的最初推動者的時候,我以為一切都能輕易搞定了。直到稍後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傢伙已成了全國媒體關注的焦點,因為《生活》雜誌揭露了他與流氓團伙的曖昧關係,據傳聞他還利用這種關係從他的地下室轉移了一具屍體。 顯然這件事對我的應聘產生了消極影響,後來我又去過幾趟這個來自新澤西的紳士的辦公室打聽訊息,有一天,他的首席秘書用一種冷冰冰的沒有感情的口吻對我說道,“議員先生讓我轉告你,不能讓你在這裡工作。” 當我回首這一經歷的時候就在他拒絕聘用我做他的秘書的那一年年底,這位議員就被指控隱瞞自己的收入逃避稅收,而且這只是他捲入的諸多法律糾紛的開始我很樂意把這個很久以前在他的辦公室接見我的議員看作是一個想挽救我的人,也就是說他不想把我與一個註定要陷入更深困境的政治人物拴在一起。  
第四章 “與帶你來的人共舞”(5)
對於忠誠關係而言,最重要的是你要選對向誰效忠。一旦你上了船,你就難以做到無視船長的影響與存在了。一旦你選擇了老闆併為他服務,你就再也不可能拒絕他的指令和控制。 第二, 最近你為我做過什麼事嗎? 人們之間的相互信任關係很容易被破壞殆盡,即使沒有發生明目張膽的背叛行為,也有可能這樣。在很多時候,人們還沒有等到自己的盟友叛逃到敵人的陣營裡,就早已對他們失去信任了。你去問一問任何一個職業政治家,他們都會對你說,選民們是多麼愛反覆無常、朝三暮四。 所以,聰明的政治家們總是不厭其煩地作出這種那種努力,來向那些支援他們的人顯示自己是多麼忠誠、可靠。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我們的經濟會亦步亦趨地隨著政治日立的翻新而來回波動嗎?在總統當選後的第一個年頭,美國的經濟通常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衰退和滑坡;但是,在下一次大選來臨之前,美國的經濟肯定又會恢復得生機勃勃的。任何一任美國總統都清楚地知道,他必須在一屆任期即將結束的時候使這個國家的經濟處於增長和繁榮之中,否則他就會失去連任的機會。如果他想消除通貨膨脹並砍掉一些社會福利專案的話,他最好在任期初期就動手,越早越好,因為只有這樣,等到下次大選來臨的時候,選民們才會忘記他們曾經因此而遭受的痛苦。 “當你要給人們施加痛苦的時候,所有的痛苦都應一次性地迅速施加在他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