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裡進進出時。我的心猛然震動了。我找他又能解決什麼?我殺了他,得到仇恨雪後的一時*,之後呢?我又能得到什麼?他只不過是人類醜惡中的千萬分之一而已,我殺得光嗎?我想幹脆去找羅水扁,除掉他。但我立即又想:我不能在這個時代耗費我的精力。我得請黑格儘快弄好時空隧道機器把我送回到過去那屬於自己的時代。現在這個時代到處物慾橫流,人心早已不古,個個利慾薰心,沒有了人格觀和自尊心。我殺了一個惡魔,又會冒出另一個惡魔,用這種以暴制暴的方法,只能是製造出更多的仇殺!更多的人類災難!我是朝陽國的太子,我要回國回到我的時代去,把這些災難告訴眾人,喚醒眾人相互博愛的意識,人類的文明只有博愛才能維護和建設,沒有博愛的人類是走向毀滅的人類。我想到這些,縱身飛離了上空決定此生再也不去想陳飛這個人,因為他已經在我的心裡死了。
我飛回清幽谷,輕飄飄地落下去,落到屋前的空場上。
她從堂屋裡跑了出來,衝我嚷道:“喂,臭小子。你一聲不響跑哪去了?”
我沒心情跟她鬧,沉著臉朝大門走。
她攔道:“說清楚才許進去。”
被她這麼一說,我的自尊心頓時想到:這是她的家,她這麼說,分明是在趕我,走就走。我掉頭就走。
她追上來攔道:“喂,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她這種小姐脾氣,我最討厭,就像我看那些神經質的電視劇一樣,我只要看見裡面的女主角這樣蠻不講理,或沒話硬找話鬥嘴,我就想到拉屎,太難受了。我縱身起飛,她縱身一把拉住我的腿,將我拉了下去。
我吼道:“夠了,你不是不許我進去嗎。我走就是了。”
她的臉一下白了,氣得兩眼一愣又接一愣。她大叫道:“你走,你走,永遠也不要回來。誰稀罕你。不知好歹的王八蛋。你傷勢剛好,一聲不響就跑出去。你也不問問人家心裡擔不擔心。只知道向人家發脾氣,臭男人,去死,去死,沒人要管你。”她說著推我走,嘴裡不停地說:“王八蛋,走走,沒人留你。”
我被她推的笑起來,說:“好了,我不生你氣了,還不成。”
她說:“不成。”
“怎麼樣你才成?”
“你走了,我才成。”
“這樣啊。”
“就是這樣啊的。”
“哪好,我不走了。”
她嘴嘟了一下,顯出甜甜的一笑,但立即又用生氣的樣子掩飾道:“厚臉皮,不要臉。說走又不走了。”
我說:“我厚臉皮也好,不要臉也好,我不走呢,就是一個目的。”
她問:“什麼目的?”
“氣死你這小八婆。”我說完哈哈大笑地蹦開。
她追打過來,一臉的開心。
這時老叫花子,不知從哪冒出來,被我撞了個滿懷,兩人都四腳朝天。
他大叫道:“搞什麼名堂。”連忙爬起,去撿自己的茶壺,茶壺裡的茶水已潑了一地。他拿起茶壺揭開一看,臉倏地陰下衝她破口就嚷道:“江雪,你這……”他叫了一半。我一聽愣住了。他也立即打住,她臉色突變,瞪了他一眼。他忙又說:“哎呀,這笨蛋江雪茶可是我在清幽潭裡取的水,泡了一個上午才泡好的。被你們這兩個小王八蛋一撞,全完了,全完了。”
她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呆會兒賠你一壺就是了。小氣鬼。”
他指著茶壺反駁道:“賠,你拿什麼賠。你知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
她說:“我知道。”
他說:“你說說看看是什麼?”
她說:“有馬尿。”
他一聽,臉皺起指著她的臉,說:“你看你一個女孩子家,說話怎麼這麼粗俗呢。我不跟你們年輕人玩了,真沒勁。你們一個個是瘋子。”他說完提起茶壺又繞到屋後去了,消失在屋角的拐彎處。
我一個箭步上前,拉她的手。她嚇了一跳,退了一步,道:“你想幹什麼?”
我說:“你是江雪,是不是?”
她一口咬定:“不是。”
“你是!”
“我說不是。”她說完縱身飛向林間去了。
老叫花子不知怎麼又從屋後冒出來叫道:“壞了,壞了,忘了拿鐵觀音了。”
我忙拉住他問:“前輩,你告訴我,她是不是江雪。”
他臉色顯出難色,眼睛避開我的直視,說:“你自己不是問過她了嗎。”
“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