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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他說:“我也是人家的走狗,這怪不得我。那天收拾你,我是受人指示的啊。兄弟饒命!”

我厲聲問道:“是誰?快講!你要是說假話,我立即叫你見*去。”

他睜大眼睛問:“*是誰呀?”

我照他寶里寶氣的臉上一巴掌打過去:“*是你爺。”

他捂著臉跪地求饒道:“是爺,是爺。”

我罵道:“你他媽的少廢話,快說是誰指示你做的。”

他瞅了瞅其他幾個男人,然後很吱吱唔唔地說:“是羅爺指示小的們做的。”

我罵道:“什麼羅爺,快報他的名字!”

他輕聲地報道:“是羅水扁。”

羅水扁是什麼人?我從來未聽人提過。他不會是在蒙我,想推脫干係,好逃脫罪責。哼!想得到美,我今天來,一不做二不休。在這混亂的世道里留他這種人,多一個就多一份禍害。我問清羅水扁的背景後,衝到他面前喝道:“今天饒你不得!一是為報上次你陷害我的仇,二是替死去的陳飛報仇雪恨!”我說完運掌發力,照著他的頭就要劈下去,他大叫道:“饒命啊!我沒有殺陳飛。”我一聽手停在半空,疑惑地問:“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陳飛的死怎麼也要算到我的頭上。”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起,道:“你還敢抵賴。”

他的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色,很艱難地發出聲,說:“我真的沒有殺陳飛。我不知道他的死。”

我說:“陳飛明明在那天被你打成重傷,後來死在家裡,你還敢抵賴。”

一個男人忙替他說:“這位兄弟,我可以替南哥保證,南哥的確沒有殺陳飛,也沒有打過陳飛。”他說:“事情是這樣的。南哥答應陳飛只要他引你上鉤,成功後,南哥答應幫陳飛找份好工作。但南哥後來因你逃走,憋了一肚子火。陳飛找南哥要求兌現諾言,南哥當場指著他罵了幾句。那小子就不吭氣走了。我們根本沒有打他。這件事情肯定有誤會。”

我一聽愣住了,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大吼一聲照著南天霸的頭劈下去。他的脖子被打縮了,當場倒斃。我現在誰的話都不信,這些文明世界裡的高階動物,我一個也不信!我勃然大怒,大開殺戒將房裡所有的男人統統殺光。我雙手沾滿了鮮血,頓時發現這間豪華的客廳裡一片寂寞,連我喘著的粗氣都那麼的分明,粗重。我彷彿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一個充滿魔心的吸血大魔。我不認識自己了。我衝到衛生間裡對著盥洗池前的梳妝鏡中的自己愣怔了,一臉的鮮血,滿身的鮮血,這個人是我嗎?我怎麼會變成這麼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不——!我是神。不——!我是魔鬼……我在心裡不斷地重複問著自己到底是什麼?這時門外警笛大作。我如夢方醒,衝出了衛生間,從窗子裡朝外面騰空飛去。

我飛到海邊,從空跳了下去,一直讓自己沉下去,沉到自己終於憋不住了,猛地又衝游上去,嘩地一聲,破海而出,在空中連翻幾個跟頭,落到一處岩石上,朝洶湧澎湃的大海吼叫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大海無聲,它一次有一次地轟轟烈烈地撞擊著海岸上的岩石,撞得海浪粉身碎骨,水花四濺。我的心被無情的世俗一次接一次地撕出血來,現實裡的人為什麼這麼陰險,這麼無恥,這殘忍!我的靈魂它彷彿在一點點地蛻變,變得連自己也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過去的開心和天真的夢一旦被殘酷的現實汙染,它們就變得像折了翅膀的小鳥,飛不起來,只能匍匐於地,在他人能站著做人的誇下求生,在同類佈置的陷阱間掙扎。我大吼一聲,將肺裡所有鬱積的痛苦一古腦兒地喊出來:“啊——!”一個巨浪朝我腳下的岩石撞了過來,轟地一聲巨響後,一隻大螃蟹隨著衝上岸的浪花撞到我的臉上,用一隻厲鉗子,鉗住我的左耳朵。我大叫道:“哎呀!我操你老母!”我一把抓起它,它又用鉗子鉗我的手,我抓住它的鉗子,它拼命掙扎著想從我手裡掙脫出去。我一發力將它的鉗子捏成灰。它兩隻小突眼朝我瞪著,嘴巴不停地像潑婦罵街一樣,罵個不停,只是我聽不懂而已。猛然,我發現:原來人與這隻螃蟹在危難境地裡的反應有著驚人的相似,也有著迥然的不同,它沒有像人那樣無恥到跪地求饒,似乎這隻螃蟹比起南天霸他們來說,更富骨氣。

我將螃蟹丟進大海,縱身飛向城去。我一定要找陳飛那畜生好好算完這筆賬,不然,我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然而當我飛到他們住處的上空,落到一座破爛的建築上,看見下面這些如蟻群的人們在破破爛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