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很怕你。”
她打了個酒嗝,說:“現在的社會,人善被人騎,馬善被被……”她說到這兒搔著頭髮,皺起眉頭,說不下去了。
“馬善被人操。”有一個男人這麼一說,其他同桌的男人都鬨然而笑。
她站起來,衝他們大罵道:“操你媽啦,他媽的。”她這麼一吼,還真神了,其他男人真的一個個不吭聲了,低著頭吃他們的東西,偷偷地發出詭異的笑聲。他們偶爾朝我這邊瞟來幾眼。
女孩問:“你在這兒有親戚嗎?”
我直說:“沒有。”
“朋友呢?”
“也沒有。”
她喝完杯裡的啤酒,又自斟了一杯,喝了一口,說:“哪你有住的地方不?”
“沒有。”
她抬眼把我從頭到腳看了看,又問:“你總不會身上沒帶錢吧?”
“錢我帶了點,還夠用。”我離開叢林時,黑格給了我二千多塊現金。
她臉上的陰雲立馬不見了,笑道:“那好辦,在這地方,只要有錢什麼都好辦。”
“這個我知道。”
“你今晚住哪?”
“我剛到,還不知道。”
“哪呆會兒吃過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包你滿意。”她真夠熱心的。
我很感激她。我說:“好的,一切都聽你的。”我覺得文明人就是文明人,太熱情了。
吃完夜宵,她搶著要付帳。
我說:“我來付,我來付。今天我請你,下次你再請我吧。”
她於是用牙籤剔著牙,說:“行行,大家以後是朋友了。”
我走到櫃檯前付了錢,然後跟她出了店,搭了輛計程車去她的住處。
她說:“我那兒寬敞,有的是地方睡。住旅館每晚最低價也得八十塊呢。你說冤不冤。”
我說:“冤冤。”這女人真有意思,我還從來沒有碰見過麼熱心腸的女人。
計程車不一會兒開進一棟住宅小區。我們下來,她付了車費。這是一棟破爛的貧民住宅小區,樓房有二十多層,但多處遭到炮彈的摧毀,顯得搖搖欲墜,破爛不堪。我擔心地說:“這樓會不會塌下來呀。”
她拍著水泥牆壁,嘴裡連連呸了幾聲,然後說:“不用擔心,我們住了很久了。堅固得很。你瞧。”她說著又使勁拍了拍水泥牆壁,唰地一聲,一塊粉塊砸在她面前。她尖叫一聲,後跳一步,拍著胸口,尷尬地說:“意外,意外。”
我也說:“意外,意外。”其實這樓塌與不塌對我來說並不是十分擔心,只要沒有一下砸死我,我就可以飛出去逃生。
她帶我順著黑咕隆咚的樓梯向上攀去,時不時被樓道里的垃圾絆著腳,有些微弱的光線從居民房的門縫下透出,勉強可以辨別路況,不知轉了幾道樓道,她才氣喘吁吁地說:“到了。”然後掏出鑰匙去開一扇破舊的鐵門。
我說:“就你一個人。”
她開啟門開了裡面的燈,說:“啊,是呀。進來吧。”
我跟著她進去,裡面一片狼籍,啤酒罐和一些果皮,紙屑丟滿了一地。房子是一室一廳,客廳裡除了這些垃圾,就只一張桌子和幾條凳子,牆壁上還貼了些黃色的圖畫。她給我搬來一條凳子,說:“坐啊,不要客氣。”
我坐下,問:“這是你的家。”
“是啊,我三年前買的,沒想到去年一顆導彈把它炸成這樣了。”她說著走到廚房裡,問道:“你喝點什麼?”
我說:“不用了,謝謝,我不渴。”
她過了會兒出來給我開了一罐可樂,說:“你不喝酒就喝可樂吧。”說著自己端著一罐啤酒喝著。
我說了謝謝,然後端起可樂就一口喝了下去。
她從房裡拿出一臺電風扇,對著我說:“熱吧。”
“是有點。”
她蹲下去翹起屁股對著我,裡面的白屁股在粉紅的*裡繃得緊緊的。她插好電風扇的插座,給我開了風扇,然後坐到我對面,說:“喝吧,這可樂很解渴的。”
我被她的眼神看的渾身燥熱起來,訕訕地說:“是的。”便一個勁地喝可樂,來緩解心裡的不自在。
不一會兒,我只覺得眼皮像灌了鉛似的愈來愈重了,好想睡。她的臉在我的眼前扭扭晃晃的,愈來愈模糊不清,剎那間我對眼前的世界失去了知覺。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九章:吳平進城遭矇騙 陳飛拜師招麻煩
我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