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斐特跟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鬱悶得天天在二樓花園盪鞦韆,安諾就每天買一樣玩具上來逗他。為此路斐特又發了一通火,指著安諾的鼻子道自己不是小孩兒。安諾之後不買玩具了,用二樓空中花園裡長出來的綠蘿藤編了花環戴在路斐特頭上。路斐特更加火了,又指著安諾的鼻子罵道——給戴個花環他忍了,綠色的是個什麼意思!
路斐特的性格中還帶著作為孩子的那部分任性和彆扭脾氣,這是路斐特之前所沒有表現出來的。
安諾將其視為對路斐特童年的補償,之前他就想過,自己沒有參與到路斐特的童年是個讓人遺憾的事情,現在剛好是個機會。
亞瑟被殺的訊息很快流傳了出來,官方卻還沒有任何解釋,至於聯合國的幾個高管,卻沒有任何訊息流出來。
珈藍的監控在無形中加強了好幾倍,對路斐特和安諾來說,這種監控等同於沒有,他們幾乎不使用虛擬網路。
安諾和路斐特暫時在珈藍住了下來,其實現在離開回到耶路撒冷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們兩人同時緘默沒有提這回事。
路斐特是這麼想的——難得有個二人世界,傻缺了才這麼快回去。
然而就在他們住下的第二天,一隻電子鳥銜著封紙質信飛到了二樓的空中花園。
信箋的抬頭只有兩個字——老師。
安諾一下子就想到,這是安米亞的來信。
信並不長,然而傳達的訊息卻足夠他們消化很久——
一個遠星球的當地居民因為黑洞磁場的波動不得不遷徙,因為當地內部的民/族矛盾分裂成了兩派,一派想加入聯合國,一派則是虔誠的宗教徒。
安碩為願意加入宗教的那一派安置了一個小恆星。但是遷移的過程中發現有很多人並不是宗教徒,負責遷徙的主教安排了時空梭將那撥人趕出了飛船,打算讓他們回到本土星球。然而黑洞磁場的波動很大,那撥人在回去的途中遭遇了粒子風暴,差點喪命,幸好安米亞遊歷途中剛好經過,救了下來。
總共342人。信的最後是安米亞的疑惑——
老師,我其實從來沒有懷疑過宗教的存在,也能理解宗教在發展幾萬年過程中的興衰以及改變。您曾經告訴我,宗教應該是包容的,無論信教與否,所有的星際民眾都是我們的子民。
神眷顧所有的人。縱然這個宇宙中根本不存在什麼神。
可是您能告訴我麼,是什麼讓宗教成為一種矛盾的存在,讓一個主教不顧342人的生命穿過粒子風暴中心回到即將毀滅的家鄉?
作者有話要說:正劇風格……果然不好寫
☆、045
【路斐特:我有點受夠了目前的生活狀態,其實我們根本不需要去想活著的原因和結果,可是站在教皇和天教的位子上,我似乎總是在做一些自己早已厭倦了的事情。
而安諾,他用三年的時間沉澱了自己。
我現在才知道,放棄意識之海和古文明機甲的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將來有一天我們能夠安然無恙的抽身而退。】
安諾將紙質媒介的信箋放回電子鳥嘴裡,電子鳥昂起脖子將信吞入口中,揮動著機械翅膀飛走了。
路斐特坐在花架鞦韆下,扯著鴨嗓道:“我的二人世界啊……”都毀在安米亞這麼嚴肅的信裡了。
安諾笑了笑:“我給我們24小時的時間,24小時之後出發去找他。”
路斐特疑惑了一下:“你還有什麼事情?”
安諾往外走,背對著安諾揮了揮手:“約會應該穿什麼衣服?西服會不會太嚴肅?”
路斐特有點無精打采道:“西服才能襯托男人的氣質,”頓了頓,猛抬起頭,“你要去哪裡?和誰約會?”
安諾這次停下步伐,側過身看著路斐特,眼中有些細碎的光道:“和一個小破孩兒,我認識他這麼久,好像還沒有正正經經和他約過會。”說完就下樓了。
路斐特一個趔趄從花架鞦韆上摔下來,有自顧爬起來追上安諾,“等等,你要和我約會?開玩笑吧?逗我玩兒是吧?喂!你給我站住!”
當天下午,路斐特穿著黑西服褲子白襯衫,戴著副墨鏡站在珈藍商業區外。
路斐特則是一身縮小版的西服,領口還扎著一個小蝴蝶結,戴著同款的墨鏡以同樣的姿勢站在商業區外。
商業區的人並不多,偶爾幾個人如果,都會回過頭來打量這一高一矮兩人。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