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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明,在他去解決晉與大燕的事情的時候,他置辦了一個幾乎一樣的安平王府在皇城之內,供養賀蘭進明的王妃夏姬。

很容易就找到了廚房,親自操持做了碗醒酒湯,端去賀蘭進明的書房。

推開門,見他正坐於床沿上,眉頭緊擰著,手捂著腹部,彷彿很難受似的。見我進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便垂眸淡然道:“你來做什麼?”

我將醒酒湯遞到他的唇邊,微笑道:“胃很難受吧?喝了這湯吧。”

他眸中閃過一絲疑慮,接著便現出揶揄之色,將湯擋開,“這湯裡,不會有毒吧?你要知道毒殺親夫可是死罪。”

虧他能夠想得出來。

我隨即舀了一勺,自己喝了。

見他還是不為所動,我於是當著他的面,又喝了幾口。然後再舀了一勺放在他的唇邊,“喝吧。”

他怔怔地張開口,倒是很乖地將湯喝了下去。

……

此後的幾天裡,我們的生活彷彿脫了節。彼此相互不打撓,甚至連續兩天連面都見不到。而我也在慢慢地整理著自己的行裝。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整理的,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來的時候沒有,去的時候當然也沒有。這日,卻忽然有人來傳,皇上來到了府中,親自送安平王。

我靜靜地坐在房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有個小奴婢來喚,“夫人,安平王讓奴婢給夫人通知一聲,皇上到了。”

“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賀蘭進明站在門口。強烈的陽光使他的身影有些模糊,恍惚間似乎是看到了另外的人——賀蘭赤心或者是夏笙。他給我的感覺很是奇怪,我常常把他看成別人,卻總是忽略了他的本身。想到夏笙,我很是愧疚,我知道所有的痛必須我自己承擔起來,我想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應該自己去面對。

所以我抬眸,努力地想要將他看清。

他又向走了兩步,我終於看清那張茫然的臉。

“為什麼你不去見他?他是難得出宮來的。你現在已經是安平王侍妾,你不是王妃也不是側妃,你基本沒有機會進宮,你以後見他的機會很渺茫了。”

我心裡暗想,那又有什麼關係,相見爭如不見。

寂月已死,活著的是永淳。

與賀蘭赤心本來就沒有多少瓜葛。

他再近了些,彷彿想要看清我的神情。

“你不是,很喜歡皇上嗎?你不是因此他把你賜給本王,而痛不欲生嗎?”他的手指輕輕地撫在我脖頸的傷口上。看來那晚他並非真醉,所有的事他都記得。

“我已經是你的人。”

他忽然怒了,“可是你心裡還是喜歡他的吧?你為什麼不抓住機會去見他,或許在最後的一刻他會反悔,或許你的命運就會改變,或許本王最終會放開你,那樣的話,你又可以回到你愛著的人的身邊。”

“我,已經是你的人。”

我再次強調,卻不知為何,他猛地一掌抽過來,我猛地倒在床上,唇角的鮮血緩緩地流出來……

他怔了下,彷彿是又恨又急,又有些難以置信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驀地轉身向外而去。

再過一日,便是他出發去大燕的日子。

我對鏡撫著自己還有些浮腫的臉,揭開紗布,只見脖頸上傷痕不知為何彷彿又裂開了些,隱隱地滲出血來。不知道以後這裡會不會留下一道疤痕。不過沒有關係,按照何太醫的說法,我的膚質是很好的,不管是愛的紀念還是恨之傷痕,都會從我的肌膚上慢慢消褪的。

賀蘭進明掀簾進來了,我沒有回頭。

他如此的沉默,以至於我根本無法猜到他在想什麼。過了半晌,他緩緩地坐在了我的身邊,從藥箱裡取了紗布替我將脖頸上的疤痕包紮好,他的聲音竟讓我那樣的熟悉,我真的覺得,他是另外一個人而不是他。

“明天我就要出發去大燕了,燕地之人都是狡猾至極,此去生死難料。所以在我離開後,你可以重新回到皇宮,相信皇上會重新接納你的。至少,你受傷了,應該有個人為你包紮傷口而不是自己做這件事。”

我怔怔地望著他,不知他為何如此說。

這時,他已經將我脖頸上的傷口包紮好,見我茫然不解的樣子,苦笑道:“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是我毀了你幾年來處心積慮想要走的一條路。”

“這不重要。”

“不,對你來說,很重要。是我,一時衝動才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