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我腳上的鞋子三下兩下地扯掉,結果發現布襪子上果然已經有多處被血跡和膿染得黃黃紅紅,還有種令人作嘔的異味,稍微的扯扯,便要流下眼淚來。他又瞪了我一眼,拿了藥箱過來,親自取了剪刀替我小心翼翼剪破襪子,把襪子和我的腳分開。見我疼得嘶嘶直叫,他嘲諷地道:“知道疼了吧?照你這情形,今晚再沒被本王發現,明日你便很可能掉隊,在這荒山野嶺,你真的有可能成為野狼的美餐哦!”
我撫摸著被他打得火辣辣疼痛的臉,只是不出聲。
他是個暴力的男子,他本質上和賀蘭赤心一樣,都是極其暴力殘忍的,只是賀蘭赤心有著天子的權力,動軋殺人。而他是動軋打人。不愧是兄弟倆。
他又道:“誒,已經將你休了,為什麼還要跑到我的身邊來受苦。”
“你想娶就娶,想甩就甩,哪有那麼容易。”
我自取了藥箱裡傷痛,挖了點塗抹在紅腫的臉頰上。上次被打也是抹這種傷藥好的。見我如此熟門熟路,他的臉終於紅了,“對不起,我不該打你。”
我的眼睛一酸,差點便掉下淚來。
這個男子終於明白男人打女人是不對的嗎?
正好這時候,他趁著我心思並不在腳上,終於一狠心將布襪徹底與腳分離,疤痕裂開,我啊地痛呼了聲,眼睛差點真的掉下來。
“想哭就哭吧,你們女子哭,是沒有人會笑你們的。”
我咬咬牙,硬將淚水忍了回去,偏不哭。
他見狀無奈地搖搖頭,說:“等著。”
他站起來往外走,過了片刻,就端了盆熱熱的水進來,不由分說抓起我的腳要給我洗腳,我踢蹬著腿要反抗,他手指拂過我的腳背,只覺得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就再也抬不起起來。腳上雖然有傷,但入了溫熱的水,卻有股熱氣直入心扉。而他的依舊抓住我的腳,十指在我的腳心各個穴位上揉動著,連同之前積下的膿水一起擠了出來。
幾日裡積下的疲憊,漸漸地便在這奇異的舒適的擠壓中盡去。
“在軍隊裡,只要有條件,多數士兵會給自己弄盆熱水,好好的泡一泡。能去寒,而且可以讓腳得到好的恢復,第二日才沒有那麼痛。你相不相信,你這雙腳,再這們死撐兩日,便會徹底廢了,就算不廢了,也半年不能夠下床。好在發現的及時。”
“廢了就廢了,又有什麼關係。”
“你——”
他又無奈地搖搖頭,“這樣吧,今日在這裡好好休息,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宮。我已經向皇上說了,你回回到宮裡去,現在你竟然還跟在我的身邊,不知道他會怎樣想。”
。。。
 ;。。。 ; ; 他茫然抬眸,又哈哈地笑了起來……
“不許本王碰你?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你是安平王的侍妾!你竟然不許本王碰你!”
他好像很生氣,又好像很好笑……
“是不是你覺得,你不讓本王碰你,本王就覺不會碰你?”
我顫聲道:“早就聽說安平王是正人君子,必不會強人所難。奴婢雖是安平王侍妾,卻是被莫名其妙的強行要來的,請安平王給奴婢時間接受這個事實。”
“哈哈哈……告訴你,皇城之內沒有正人君子!本王,亦不是!”
他說著搖搖晃晃向我直來,我手腕微微用力,便覺脖頸之處一痛,溫熱的血緩緩地流出來,鼻端有點熱熱的腥味。他的手也在同時握住了我的手腕,他的眼神那樣冷,沒有半絲的憐惜。我終是沒有他的力氣大,手中的匕首當地落在地上,他一把將我拉入他的懷中,低頭吻去我頸上的血液,“聽著,本王不會讓你死的,但若你執意如此,本王定會叫你嚐嚐生不如死的味道!”
說完,他將我狠狠地扔在床榻之上,眸子裡發出惡狼般狠厲的光芒,盯視了我片刻,卻終是又搖搖晃晃地出去了……
徹夜難眠……
但腦海裡卻是空白的。
第二日是個晴朗的日子。因為第一縷射進窗內的陽光就帶著淡淡的暖色。我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到鏡前,脖子上的傷已經結了道細細的血疤。我自去找了藥箱將傷痕緩緩地包紮起來。又打了套帶著高衣領的衣裳,將自己打扮齊整。這時候,才有奴婢端了水進入叫我洗漱,我只拿青鹽漱了口,便打發她們走了。
雖然是第一次來到安平王府,但卻並不陌生。因為此安平王府竟然與宮中的安平王府佈置格局很是相似。看來當年賀蘭赤心確實很看中賀蘭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