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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中。

真禪輕擁司徒筠的纖腰,與她並肩往林中的一排小木屋行去。

回到兩人的小窩裡,不理司徒筠嬌痴的盤問,真禪粗蠻地將她抱上床榻,瘋狂地翻雲覆雨直至兩人筋疲力盡。

風雨過後,司徒筠望著滿是淤青痕印的如雪肌膚,久久沒有說話。

她不是第一次承受真禪如此粗暴的鞭撻,卻知道每次他要這麼做時,心裡一定藏著難言的痛楚,所以才會藉著她的胴體盡情發洩。

於是一次次她痛苦地懷疑起與真禪的婚姻,不知道這個每晚睡在自己枕邊的男子,究竟是真的愛她,還是僅僅把她當做洩慾的工具?

然而每每午夜夢迴,望見真禪在盤坐運功時臉上不自禁露出的傷痛之色,司徒筠便又在憐惜中釋然。何況,如今他已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連自己的丈夫都不能信任,她還能相信誰?

她輕撫著真禪堅實發亮的胸膛,終於開口問道:“你去哪裡了?”

真禪神情迷茫,思緒像是飄忽在極遠的地方,過了很久才回答道:“殺人!”

司徒筠一驚,醒悟到了丈夫變得暴躁粗蠻的原因,問道:“是什麼人?”

真禪閉起了眼睛,緩緩道:“楊恆──你該不會忘了他的名字。”

司徒筠嬌軀劇顫,澀聲道:“是他?!”一下子,她積鬱在心中的所有的不滿都冰融雪消,胸口柔情激盪,深吻在他的胸膛上,低低道:“他死了麼?”

真禪緊閉著眼,略嫌不耐煩地回答道:“他要是死了,我還能活著回來?”而後自知失言,翻身壓住司徒筠沉聲道:“但也只差一點兒,我就能殺了他。”

司徒筠被真禪壓得透不過氣,輕喘道:“不要緊,下次你一定能成功。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下次,還要有下次麼?”真禪心底一陣躁動,猛地封住司徒筠的櫻唇,開始了新一輪的搏殺,腦海裡卻依舊揮之不去楊恆右胸血肉模糊的情景。

幾番巫山雲雨後,司徒筠力不能支沉沉睡去。真禪穿衣下床,悄然走出小木屋。他穿過喬木林的另一頭,沿著峽谷走了半頓飯的工夫,前面是座碧波盪漾的水潭。

真禪在潭邊停留了會兒,確定四周無人,飄身沉入水中。秋水微寒,他一直下潛到了潭底,而後走到一堆雜亂無章的褐色岩石當中。

一團白光升騰,下一刻他已來到奇幻的秘境之中。那是一座巨大的古堡,門窗外白光洩入,看不到任何景物。底層的大廳裡空無一人,只佇立著一座橢圓形的祭壇往外散發著霧濛濛的微光。

真禪駕輕就熟地走過大廳,沿著廳後的石梯登上二樓。在與祭壇相應的位置上,有一座汩汩沸騰的血池。就像城鎮裡常見的浴池,靠著池邊有一圈人靜靜地盤膝坐在血紅色的沸水裡,如同雕像般對真禪的到來不聞不問。

真禪上到了三樓,站在過道盡頭一扇關閉的銅門外安靜地守候。

很快銅門緩緩開啟,真禪邁步走入門後的密室裡。密室很大,到處都是世所罕見的珍稀藥材和各色鼎爐器具。一個衣著樸素的老者背對銅門,將手中銀針一根根扎入平躺在面前竹榻上的中年男子身上,語氣溫和地說道:“你回來了?”

真禪的目光悄悄瞥過那個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回答道:“我失敗了。”

老者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說過,他要你這麼做是強人所難。你的傷都好了麼?”

“好了,”真禪換作啞語道:“我想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老者沒有回頭,緩緩道:“你這次傷得不輕,足足花了一個月才完全恢復。不妨多休息些日子,也好陪陪筠兒。不過──”

他的話鋒一轉,不經意地問道:“那多出的一天你去了哪裡?”

真禪一凜,反問道:“你一直在跟蹤我,那又何必多問?”

老者搖頭道:“那天在草甸中,我趁你昏睡查驗過傷勢,便先一步回島。至於半個月的療傷期限,是我根據你的傷勢度算出來。我想自己應該沒算錯吧?”

真禪點點頭,毫無隱瞞地比劃道:“我去看望了西門美人。”

老者苦笑聲道:“果然如此。我早該料到,你中了楊恆的金剛真經後,魔心大損功力消退,諸般雜念便不可抑制地泛起。換作受傷之前,你是絕不會想到前往桐柏山的,我說的對不對?”

真禪心頭猛震,這才明白到自己連日來心神不寧,屢屢思及往事的根由竟還是出在了楊恆的金剛真經上。進一步地,他醒悟到了楊恆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