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伯仲。外公,你是擔心我義父向厲問鼎父子提出退婚後,他們會惱羞成怒為難楊恆?”
石鳳揚淡淡說道:“你義父願不願退婚,尚未可知。我已多年未見他了,此事又牽扯甚大,也不知如今是否還能將老夫的話聽進耳去?至於厲問鼎父子,自不會善罷罷休,找楊恆的麻煩是早晚的事,不可不防。”
他頓了頓,又語重心長道:“你們兩個——未來的路,不好走啊。”
楊恆眨眨眼,渾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找我麻煩的人還嫌少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石鳳揚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怕與不怕都要靠實力說話。有我在,厲問鼎還不敢以大欺小,可厲青原與你同輩,那就難說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外孫女婿將來不明不白被那小子打死了,又或者缺胳膊斷腿的。”
他推椅起身,招呼道:“小子,你跟我來。”轉身走出屋門。
石頌霜小聲催促道:“傻瓜,還不趕緊追上去啊!”
楊恆一笑,跟著石風揚走出茅廬,回頭故意板著臉吩咐石頌霜道:“還不快將碗筷收拾乾淨,準備好熱水?”
石頌霜被楊恆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措手不及,先是一怔繼而俏臉上盪漾起驚心動魄的紅暈,傳音入密道:“你找死?”話出了口才察覺自己的語氣與其說是嗔惱是威脅,還不如說是在撒嬌。
楊恆見她發窘大感痛快,哈哈一笑追著石風揚去了。
石鳳揚走在前面,似乎將他和石頌霜之間的調笑鬥嘴聽得一清二楚,悠然道:“石丫頭什麼都好,就是愛故意裝出冷冰冰的樣子,對誰都不理不睬。”
“尤其是對男人,幾乎一句話都懶得多說。你能讓她生氣跺腳,很了不起啊。難怪這丫頭不要厲青原,卻喜歡上了你。”
楊恆心裡苦笑,又不能將真相說出,便含糊其詞道:“都是鬧著玩的。”
石風揚道:“看得出,她很開心。自從阿憶過世後,很少有見她這麼快樂。年輕人,你要好生疼惜她,否則老夫饒不了你。”
楊恆猜出“阿憶”應是石頌霜的母親,點了點頭問道:“是誰幹的?”
“不知道。”
石鳳揚說道:“當時老夫已離開他們,在這兒心無旁騖地參悟著一門曠古絕學,待獲悉此事後,石丫頭已成了孤兒。”
“連您也查不出來?”楊恆詫異道:“怪不得石姑娘一直沒有告訴我仇家是誰。”
“她雖看到了這些人,可對方都戴著銀白麵具,隱匿了真實身分。”石風揚道:“這事本該著落在嚴崇山的身上,可這傢伙竟然跑到峨眉做了和尚。哼!”
楊恆顧不得替明燈大師辯解,失聲道:“銀白麵具?又是他們!”當下將端木遠和楊北楚兩次受襲的事說了出來,又道:“可惜讓花沉魚逃了,一下又斷了線索。”
石鳳揚靜靜聽完,語氣輕漠地說道:“逃不了,他們絕不會就此甘於蟄伏。看來我也該去見一見嚴崇山了。”
楊恆一驚道:“老爺子,你不會是去找明燈大師算賬吧?”
“他還沒做成岳父,你倒先替這傢伙緊張起來了?”石風揚嘿聲道:“我不去找他,這十幾年的心結如何化解?”
兩人沿著一條幽靜小徑走出三十丈遠,便來到一座峭壁之下。石風揚身形一縱向山崖上掠去,落在了一座高出地面五十丈左右的山洞裡,他站在洞口,朝楊恆招了招手,楊恆飛身跟上,飄落在石鳳揚身邊。
石風揚注視洞中,徐徐道:“我一直懷疑,那些人找上阿憶,並非為了嚴崇山,而是衝著老夫來的。你可曉得這是什麼原因?”
楊恆搖搖頭,道:“我可猜不著,但明燈大師卻為了這事至今內疚不已。”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石鳳揚的語調越發低沉落寞,說道:“他們想得到的,是《天荒三經》!”
“《天荒三經》?”楊恆首次聽聞,不由迷惑道:“聽著像是三種神功的合稱。”
“不是三種神功,而是古往今來仙道頂尖絕學的集大成者,它分作‘佛魔道’三篇,老朽手中所持的便是其中之一的‘道虛篇’,它列為禮、樂、射、御、書、數六章,分別涉及修煉心法、身法、袖法、御劍訣、劍掌拳指以及奇門遁甲各類雜學,可謂包羅永珍博大精深。”
石風揚說道:“我傳給石丫頭的那些東西,不過是這道虛篇中的風毛麟角而已。”
楊恆笑道:“好傢伙,只是風毛麟角便如此厲害,我開始相信你沒有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