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狐狸精。
“咦,那不是和碩公主和納蘭家的大公子嗎?他們倆怎麼走到一起了?”南宮雪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望著茶樓的大門,眼露譏諷道:“都說納蘭家的大公子不識抬舉,瞧不上和碩公主,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故意矯情罷了,你們這些男人啊,總是人前說一套,人後做一套,表裡不一,沒得讓人噁心!”
文軒聞言,只是輕皺了下眉頭,旋即又翻卷唇角一笑:“南宮小姐性格爽直,當真是坦率可愛的緊,比那些個庸脂俗粉有趣兒多了。”
南宮雪妖媚的鳳眼得瑟的飛起,輕蔑道:“哼,王爺的這些花言巧語騙騙那些愚昧無知的庸脂俗粉還行,對我可不管用,就你那點小心思,打量我不知道嗎?你看上的,不過是我南宮家的勢力而已!”
“南宮小姐何必對自己這樣沒有自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本王相信,總一天能夠用真心打動小姐的!”文軒不慍不惱的說道,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溫潤如珠玉的淺笑,直到在人群中撞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這才瞬間變了臉。
不動聲色的看著茗慎穿著一襲男裝,風流倜儻的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文軒眼眸一暗,繼而對南宮雪滿是寵溺道:“雪兒,你說了這麼多話,口一定很渴,走,本王請你喝茶!”說著也不管南宮雪答不答應,便直接拉著她走進了茶樓。
南宮雪的臉頰微微一紅,跟了過去。
其實她並不討厭文軒的碰觸,甚至還很眷戀,他手心裡溫若暖玉的細膩溫度!
憑心而論,文軒俊朗的相貌,王爺的身份的確很令她心動,只是她的心更高些,不想就此委身一個不受寵愛的落魄王爺,因為嫻貴妃已經有意,讓她嫁給睿親王為側妃了。
———茶樓裡面異常寬大,呈凸字形,分上下兩間,樓上清一色的敞開式雅閣,裡面整齊的擺放著六張一式的紅木靠椅,樓下的茶座呈半圓形擺開,環繞著一個弧形的舞臺,臺上正應景的演唱著一出《牡丹亭?驚夢》中的一折‘繞地遊’。
“夢迴鶯轉,亂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注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伴隨著戲子旖旎的水袖飛舞輕揚,將人們送進崑曲的纏綿悱惻之中。
雛鸞正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一個錦衣玉冠,玉樹臨風的少年不請自來,打斷了她聽曲兒雅興。
“榮華見過和碩公主,見過大哥!”茗慎走進雅閣,躬身行禮,聲音輕柔的如同春日裡一陣拂過碧波綠水的微風,徐徐吹皺了人的心扉。
由於榮華是庶出,又不爭氣,所以很少進宮,即便進宮也未必能和公主見上面,即便宴席上打過照面,高傲的和碩公主是不會拿正眼瞧他的,所以,茗慎才敢如此大膽的冒名而來。
“二弟,你怎麼會來這裡?”榮祿趕忙站了起來,讓了坐。
“久聞公主貌美,得知哥哥約佳人在此,小弟特來一睹芳姿!”茗慎對榮祿說著,眼睛卻瞟向了雛鸞。
雛鸞“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從桌上隨手抓起一把瓜子磕著,似玩笑,又非玩笑的問道:“那你就好好看看,是本公主好看呢?還是你大嫂好看?”
茗慎是女人,自然更能明白女人的攀比心和虛榮心,於是,極力吹捧道:“公主你‘選得芳容端麗,冠絕吳姬;絳唇輕,笑歌盡雅;蓮步穩,舉措皆奇;出屏幃,倚風情態,約素腰肢。縱然這人世間有萬紫千紅,怕是都不及公主萬一!”
雛鸞一面吃著瓜子兒,一面笑吟吟地說道:“呵,你的嘴挺甜的,不愧是京都第一有名的花花公子啊。”話雖有諷意,但她的內心早已被誇讚的心花怒放,又是當著榮祿的面,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不覺更加驕傲得意起來。
“公主此話令榮華慚愧啊,公主喝茶,磕了半天瓜子,也該口渴了!”茗慎遞上一杯茶過去,悄悄覷一眼她的神色,遂道:“公主有所不知,世人只道我風流不羈,流連花從,卻不知道,其實我也有苦衷的。”
雛鸞端起茶抿了一口,挪動到茗慎身邊好奇的問道:“有何苦衷?跟本公主說說!”
她長這麼大從未見過五官長得如此精緻的男子,像戲臺上的文質彬彬的小生,又像浩瀚碧空飄過的一朵白雲,讓人無不舒坦。而且比榮祿更多了幾分溫良體貼的感覺,所以心裡很難不生出好感來。
茗慎黛眉間輕染了幾許陰雨連綿的惆悵,聲音微澀道:“榮華雖然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卻並非事事盡如人意,即便是潑天的富貴,卻也買不到‘一生一世一雙’的美滿姻緣,遲早要娶一個庸俗女子為妻,所以也只能趁著尚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