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亂闖的嗎?”
西子嚇的縮了縮脖子,神色慌張道:“啟稟皇上,大事不好了,江貴嬪娘娘上吊自盡,剛被救了下來,這會子江院判已經在那邊搶救了!”
聞言,文浩臉色大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茗慎:“小東西,改天再來收拾你!”
說完,便見他刻不容緩帶著西子離開,徒留一陣風吹簾動在空曠的殿閣搖曳不定,殘餘在空氣裡的濃烈的酒氣,幽幽在帷帳間迴旋飄蕩。
秋桂見皇上怒氣衝衝走了,心道不好,慌忙的進殿內一看究竟,映入眼簾的便是茗慎長髮散亂,滿面淚痕樣子,頓時心頭大驚。只見她衣衫不整地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蒼白的小臉怔怔流著眼淚,如斷線的水晶一般,滴滴砸落在地面,繼而破碎!
她忙一把將茗慎不停發抖的瘦弱身子抱在了懷中,痛哭不止道:“主子,何苦來呢?您盼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把皇上給盼來了,幹嘛又使小性子,把他給氣走呢?”
“秋姑姑,你也許不知道,只有感受過溫暖如春的人,才會更加畏懼嚴寒相逼的日子,我受不了他對我好,我怕我會再次沉淪在他對我的這種好裡面,漸漸不可自拔!”茗慎雙手緊捂著胸口,微微喘著氣,心痛得如刀割,纖長的睫毛顫動間,一行剔透的淚痕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情字難解,原來愛與不愛,都是那麼的痛苦和狼狽。文浩與她來說,永遠都是堪不破,拿不起,也放不下。。。。。。。
秋桂見她如此憔悴不堪,傷心欲絕的模樣,忍不住含淚勸說道:“奴才看著,皇上對主子是真真的情深意切啊,只是有時候主子說話太嗆人了,皇上的脾氣本就不好,您應該軟和點對他的,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能遷就著他嗎?”
此時的茗慎早已是淚流滿面,聽見秋桂有此一問,積攢在心頭的萬千委屈齊齊湧聚心頭,只見她將溼漉漉的小臉埋進秋桂的懷中,泣不成聲的抽噎著:“就算。。。。。。。。就算我可以忍受他的蠻橫,也以。。。。。。。。也可以逆來順受他的。。。。。。。。。他的壞脾氣,可是我也。。。。。。。。。。我也怕了他的喜怒無常,怕了。。。。。。。。。怕了他的陰晴不定,怕了這一刻。。。。。。。。這一刻還在他的身下承歡承寵,而一刻卻被。。。。。。。。卻被他無情的拋下,眼睜睜看著他跑去安慰別的。。。。。。。。。跑去安慰別的女人了。。。。。。”
秋桂眼瞅著她哭得可憐兮兮,快要斷了氣一般,連忙溫柔的順著她的後背,鼻子酸酸的嘆道:“唉,這皇上也真是的,什麼大不了的事,竟然就這樣丟下您,急匆匆的走了。”
就在時候,簾外歡快跑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只見武啟穿著嶄新的藍色錦緞小襖,頭戴虎頭帽子來到茗慎身邊,伸出小小的手拉著茗慎的手指,一聲聲咿咿呀呀道:“母妃。。。。。。。。不哭。。。。。。。。。母妃。。。。。。。不哭。。。。。。。”
茗慎眼中登時一陣驚訝,忙胡亂的擦去眼淚,攏了攏過在肩頭的身裳,抱住他聲音沙啞的問秋桂:“他怎麼會在這裡?這麼晚了,怎麼沒人哄他睡覺嗎?”
秋桂看著茗慎懷裡的武啟,也是驚愕萬分,結結巴巴道:“早就把他哄睡了呀?不知道是誰把他抱到這裡來的?”
茗慎淚眼中閃爍一絲森寒,面目沉靜如水道:“真是太奇怪了,從承歡對皇上不敬的那天開始,我就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誤導這兩個孩子,秋桂,從今天起,醇嬤嬤不能再信了,你要好好留心在承歡和武啟身邊的每一個人。”
“是,奴才遵命!”秋桂點頭應道,心中更覺奇怪,明明她看見武啟殿下是脫了衣裳睡在床上的,他還那麼小,怎麼會自己穿上衣裳自己跑來這呢?
———當文浩趕到寒雪殿時,這裡的一切都已穩定下來,錦繡帷帳內死寂一片,江燕目光呆滯的躺在榻上,頭髮凌亂的披散,只有眼淚無聲的流淌著,脖子上一道紫色的裂痕清晰可見,這是做不得假的傷痕,倘若在稍微延遲一刻發現的話,絕對夠要了她的小命。
江楓坐在她的榻邊,低著頭俊顏陰沉,悶聲不語,只有從他緊握的拳頭,才能看出他的憤恨與怒火。江燕的陪嫁丫鬟雀兒和兩個侍女跪在床邊微微顫抖,拿帕子擦著紅紅的眼角垂淚,嚶泣不止!
“她怎麼樣了?”文浩坐到了床邊,輕聲的問道,但是周身卻散發出駭人的壓迫之感,那修長的指尖拂過江燕脖子上深深的勒痕,眼中湧動一絲愧疚和怒意。
江楓沉默了片刻,隱忍著眼角的酸澀,淡淡道:“幸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