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呆愣,瞬間無法言語,只能看著對方,長久以來冷靜自持的她,在這短暫的片刻裡,聰明的腦子突然變得一片空白。
“我只能說一句話。”寧文一向疏離而淪漠的態度,在這個男人的刻意扭曲之下,已經行發火的傾向。
“洗耳恭聽,”他凝視著她,維持無瑕的禮貌,但仍舊掩不下衝動,想抹去她一臉五顏六色的彩妝。
“你真如人所說,是個自以為所向披靡、自以為了不起、自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該臣服在你褲襠底下的超級大沙豬。”她心浮氣躁的模樣,讓一逕冷淡的水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朝著她搖搖食指,臉上滿是不贊同的表情,那應該一臉痞子的討人厭動作,換他做來卻異常的優雅,連他唇邊的笑容也顯得格外誘人,讓寧文直覺柳眉皺的更緊。
“你應該知道,娛樂圈裡能有多少真話?多的是人加油添醋而來,你不該道聽塗說。”他一臉無辜的說著,視線仍舊緊盯著她,微彎的嘴角看來似笑非笑,卻讓寧文沒來由的一陣焦躁。
“我已經親身體驗了。”她沒好氣的說著,想起那過度親暱的指滑過唇辦……她的臉一反常態的泛著熱度,但臉上的妝過厚,她相信沒有讓人發現。
察覺自己失常的反應,寧文避開他的目光,隨即收斂心神,原本美麗的瞼孔回覆一派冷淡。
“易磊,要拍下一場了。”遠處傳來宣傳的聲音,正呼喊著要他回去工作。
“來了。”易磊回過頭去應了一聲,而後轉回一雙黑亮的眸直凝著她看,而她在收斂心神之後,也能平靜無波的與他對視。
“如果有女鬥士的本質,就不要怕接受挑戰,我相信你不該是因為怕我,所以才拒絕的吧?”他緩慢地說道,嘴角有一絲十分細微地笑,仍舊刺眼的緊,他相信這一招對她來說,應該很有用。
只是,這女人的複雜層次,並不僅止於此……
激將法?
屢試不爽的招式,是吧?
在短短的沉默之後,寧文回了他一個美麗的微笑,在他怔了怔的同時,給了他答案。
“真可惜,我不吃這一套。”寧文沒有遲疑,話畢隨即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男人們。
她終於贏了一局!
攝影棚內,冤家路窄。
不過,嚴格說來,她與他……還用不上冤家這兩個字,只是這個念頭就突然冒出腦子,來得及感受的,除了意外,還是意外。
她不喜歡將對人的印象刻在腦中,她一向無心且排斥,除了工作,她的生活圈似乎沒有什麼能讓她在意,但是易磊……卻是一個意外。
打從十六歲之後,對於男人,她從來就是轉身就忘,無論這男人的評價是好、是壞,她從來不願多花一分心思,只是這帶笑的瞼孔卻偶爾的造訪她的視線之內,而就算只是偶爾……也是她所不曾有過的經驗。
鏡頭前的他,正在表演他最專長的樂器,薩克斯風。
以她經紀人的眼光來說,易磊的確有專業的水準。
他發揮了薩克斯風原有音色的特點,也將他的情感表達的十分透徹,透過音樂讓人瞭解樂音中想傳達的想法,雖然演奏的是流行樂曲,但是豐富的感情卻讓人心怡不已。
她微微挑眉,對他的意外又多了一層。
原來他不是隻靠長相的男人,這一點令她覺得訝異,不過,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注意其他,她有一件極需她處理的事。
她緩步移到導播身旁靜候著,直到導播回過身來。
“寧文,來了怎麼不叫我?”導播與寧文在末成名前就熟識,只不過那時,寧文是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頭,而不是濃妝豔抹的經紀人。
“我收到通告,帶了我家的方浩來這裡等了快一個小時,怎麼從頭到尾就是錄易磊的節目?”寧文仍舊面無表情,只是不悅的神色在眉眼之間。
“還不是主持人,唉……我剛才聽說他打算做一個易磊的特輯,所以今天錄的到節目還算幸運,就怕錄了之後,在剪輯時會被三刀兩刀的剪個沒剩,鏡頭前的觀眾能不能看到方浩,都很難說。”
“是這樣嗎?”寧文攏聚起眉頭,這一次還真不順利,方浩光有一副好嗓子,那又如何,現今的社會似乎是帥哥美女取勝,這路不好走呀。
“夠了夠了……我在旁邊看了很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一個高八度的女音出現在攝影柵內,大家轉頭一看,原來是瑪麗。
“就算易磊答應來上節目,也不代表他同意你們毫不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