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問題。”易磊揚起眼,將目光從唇辦栘至她的眸問。
柔軟而動人的唇辦,完美的像他每天清晨都會看到、而渴望撫觸的,對於她的唇瓣,他很滿意。
手臂中柔若無骨的女人曲線,溫柔而不帶任何反抗,柔順的貼著他的胸口,關於她的身材,他很滿意。
不過,她盈盈波光裡的冷淡,與加諸在她眉眼之間的彩妝,仍舊讓他的眉攏聚出不滿意的神情。
寧文的表情也不好看,只因為她認得他的這一號表情。
幾分鐘之前,他就是用那種神情盯著她的唇辦,而後輕率的抹去唇彩,現在,他又有什麼打算?
“你想做什麼?”她挑起眉頭,沒有禮貌的問著,反正,開始這無禮交談的人可不是她。
“我想拿一桶水,由你的頭上潑下……”易磊沒有考慮的說,只是眼裡有是否執行的遲疑。
他真想這麼做,畢竟,那死硬的髮膠蓋住她自然的髮型,而那可笑的顏色遮住她清亮的眉眼。
“易磊,你是怎麼了?”
一旁的王天和總算從震驚中回覆,向前走了幾步,將寧文從易磊的手臂里拉了出來。
“你是錄影錄到瘋了?還是怎麼著?”王天和看著寧文已退了三尺外,低聲且不悅的在易磊的耳朵旁說著。“對瑪麗那種女人沒有興趣,反倒對寧文這冷冰冰的人熱衷到狂妄的地步,你到底在做什麼?”
沒有預期王天相會這麼做,易磊懊惱的看著剛才懷中的美人兒,正站在三尺遠的地方,冷冷的看著他。
不過,他並不理會王天和的忠告,他只是凝視寧文,銳利的黑眸再沒有溫和做掩飾,滿滿是侵略的意圖。
“看樣子,這桶水是潑不成了。”寧文直瞅著他看,看到他眼中的惱火時,她的唇角帶著幾不可察的笑意。
“別太有自信。”易磊飛快的回覆正常的語調,瞧見她淡淡的笑意,他突然覺得有趣極了。
這女人並不像清晨那般冷漠,也不像濃妝外的那般世故,這女人的風情……的確惹起他的好奇心。
“很抱歉,自信這個東西,是我從頭到腳唯一所擁有的,想丟也丟不掉。”寧文雙臂在胸前交叉疊著,笑意更甚,超過她自己的想像。
能見到一個自視甚高的男人,在面前一臉挫敗的樣子,這感覺倒還不差。
“是嗎?”易磊帶著笑往前一步,不過這一次,寧文倒是知道保持距離,從容的跟著退一步,依舊保持三尺的距離。
“我容許你失禮一次,並下代表我同意你失禮第二次,身為一個公眾人物,你需要注意的事情還很多。”寧文冷冷的瞪著他,心中隱約覺得脈息不穩,呼吸也顯得急促。
莫名其妙!她在心裡罵著自己。
她竟然因為這個男人,在短短的時間裡,有第二次的情緒起伏。
沒有忽略她因喘息而起伏的胸口,他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也學著她的動作,好整以暇的交疊雙手直視著她。“那你是同意做我的經紀人了?”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這麼說?”寧文皺起眉頭,十分不以為然。
“你不正提醒著我,身為公眾人物,我需要注意的事還很多,這正是一個稱職的經紀人該做的事,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他的嘴角有著禮貌的微笑,眼裡則閃著挑釁的火光。
這女人沒有想像中的難纏,輕輕的逗玩,就能引發她深沉的情緒,他難得對一個女人的心情有了興趣。
“我如果願意做,當然可以做的很好,不過……前提是在我願意的情形下。”寧文撫著仍是一臉慘白濃妝下的頰,做出思考的樣子,半晌之後像做了什麼決定。
“我願意替任何有才能而沒長相的藝人出頭,但是不幫只長臉蛋、長心眼,卻沒長良心的男人做事……你懂我的意思吧?”寧文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備戰的模樣明顯。
濃眉下一雙如謎的黑眸,靜默地看著她半晌,她有經紀人的扮相,做事乾淨明快,也有女鬥士的稜角,相處起來可能會被扎的全身傷,但……還是很有意思。
“寧文啊寧文……”他輕輕的吟著她的名字,那溫柔而親暱的口氣,彷彿他已經在心默唸過無數次一般。
悸動直往心口抖瑟,辯才無礙的她,啞了半晌而無法動作。
“所以,你的意思是願意替我這種,有才能而沒長相的藝人出頭羅?”平靜而溫和的微笑裡,沒有絲毫因她的挑釁而有的不快。
這男人?!
寧文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