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看過陳嫻雅審春柳,自然知道映玉是誰,袁崇的個性偏穩重,雖然此時恨得將嘴唇都咬出血來,但是他更清楚此刻若讓大哥知曉了此事,恐當場就會將陳莫渝宰了,現場一大半都是朝廷命官,實不宜輕舉妄動。
不過徐景達卻沒這顧忌,袁家倒黴他雖撈不著直接的好處,但卻是他樂見的,況且這裡面還有陳嫻雅那隻小狐狸的算計,他十分樂意推波助瀾。
“映玉?映玉不是陳老爺剛死的那名小妾麼?難道傳言竟然是真的?”徐景達驚道,聲音絕對不小。
“什麼傳言?”袁渙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的起伏,可他雙眼迸出的寒光出賣了他心中的憤怒。
“這個,”徐景達看一眼邵行真,又看一眼袁崇,為難地說道:“大表哥還是問二表哥吧!”
“二弟說!”
袁崇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睛,“二姐的大丫鬟春柳說,陳莫渝與陳大人的小妾叫方映玉的有染……。”
“荒謬!這怎麼可能?既然是外甥媳婦的丫鬟說的,一家之言,自然作不得準,怎好拿出來亂說?”邵行真也急眼了,顧不得身份站起來說道,此事一旦坐實,陳莫渝便徹底完了。
袁渙卻看著邵行真笑了,“邵大人請淡定,陳壽源的小妾是不是叫映玉,那些玩藝兒是不是寫給那個小妾的,將陳莫渝叫過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邵行真覺得渾身發冷,緩緩地坐了回去,“袁大人,這是家事,事關陳家的清譽,還是慎重些好,我看還是等宴席散了再問吧!”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莫非邵大人心虛了?”袁渙又轉向主事及知府們,“各位大人想不想知道真相?”
這幾位官爺心中暗暗叫苦,這個怎麼好表態,左相大人權傾天下,可是監察院也不是好惹的,哪一邊都不好得罪啊!
“請陳公子過來問一問,澄清一下誤會也好!”終於有揚州知府壯著膽子答道,不管怎麼說,得罪了監察院大不了以後麻煩事多一些,得罪了相爺及貴妃孃家那是直接就要丟命罷官的,這筆帳並不難算。
陳莫渝終於將所有的罪證都消滅,卻已經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等來到主桌旁,見到眾人不善的眼神,不由得一驚,“方才同窗們與在下開了個小玩笑,驚擾 了各位大人,還望見諒!”
“不是驚擾,是驚嚇!”袁渙冷笑,“陳壽源剛死的小妾叫映玉,你的美人也叫映玉,不會是同一人吧?”
陳莫渝嚇得差點雙腿一軟栽倒在地,雙手亂搖,“不,不,不是同一人!”
邵行真不忍再看,他這大姐唯一的兒子算是沒用了,他那驚惶失措的樣子一看就是不打自招。陳莫渝從小天資過人,也沒少得邵家幾位舅爺的指點,沒想到少時了了,大時未必佳,表面上瞧著他連中兩元,得了一個陳二元的稱號,實際上也就是個斯土地養成計劃最新章節文敗類,陳家徹底沒救了!
“不是陳大人的小妾,那這個映玉是誰?”袁渙繼續問道,“可否請出來讓大家見識一番?”
“不能,她也死了!”陳莫渝馬上說道,主事及知府們再也不想掩飾對陳莫渝的鄙夷厭惡。怕成這個樣子,沒有鬼才怪,他老子那個叫映玉的小妾死了,他自己這個叫映玉的美人也死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袁渙點點頭不再說話,握著酒杯的手卻青筋畢現,放在膝上的手將衣衫生生摳破,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在迴盪,“陳莫渝,你欺人太甚,我要你立即去給我二妹妹贖罪陪葬!”
陳莫渝鬆了一口氣,對眾人抱了抱拳,又去別處招呼客人去了。
袁渙輕咳一聲,身後的親衛俯身上前聽命,袁渙的嘴只動了一下,那親衛便領命而去。現場之人只有袁崇看懂了兄長的嘴唇開合之間迸出的字是什麼意思,也臉色一變,想站起來阻止,可看了看場內眾人,又只得作罷。
徐景達雖然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卻知道陳莫渝是死定了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陳嫻雅那隻小狐狸。
徐景宏也看懂了一部分,想著得想辦法提醒一下陳家人,袁家大表哥已經動了殺機,讓他們多少也防備一下。
出了這樣的事,縱算肚子再餓,大家也都沒什麼心情吃喝了,再者那些菜餚也確實普通了些,下人們才吃的五花肉炒蒜肉苗居然也上了他們的宴席,看來這陳府是真的敗了。
女客那邊因為沒有女主人,沒一會兒便散了席,時不時有小廝進來傳話,應該是夫人們想回府來請示老爺們了。
徐景宏趁這檔口藉口上淨房,直接來到內院,叫住一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