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幫忙鼓勁?曹哥不能一棒子打翻一船人嘛。”說著委屈地撅起了嘴。
曹躍斌看著金貝貝的樣子,胃裡還沒完全消化的食物頓時活躍起來,像要向外奔湧,他暗中做了幾下深呼吸,說:“你也別覺得委屈,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一定擺平蘇小糖。結果呢?事情怎麼就辦成這樣了?這不符合‘小洋人’的辦事風格嘛。”
金貝貝說:“曹哥這可是冤枉我了。這幾天我去海南了,蘇小糖寫的稿子我今天才看著。我怕你著急上火,回到清凌,立馬就趕過來向你賠罪了。”
曹躍斌說:“你賠什麼罪嘛,我是讓你擺平蘇小糖!”
金貝貝說:“要能那麼好擺平,還能出這事?我早就跟你說過,蘇小糖不好擺弄,你瞧瞧,是不是順著我的話來了,她這是給咱們來了個下馬威呢!”
曹躍斌說:“那東西……你沒給她?”
金貝貝信口胡謅道:“我正想跟你彙報呢。人家收了,可第二天又退給我了。”她從手提包裡取出兩張銀行卡,撒嬌似的塞進曹躍斌手裡,“喏,給你,都還給你,省得你以為我收錢不辦事!我受的委屈你就連問都不問。”
曹躍斌不解地問:“她收了怎麼又退回來了?”
金貝貝說:“你以為別人都跟我一樣呀?給個饅頭就說香,處處圍著曹哥轉,事事為著曹哥想。可你呢?高興了就摟著、親著,不高興了就損著、罵著,我真後悔那天跟你去開房……”
得失 第十三章(2)
曹躍斌急忙“噓”了一聲,壓低嗓音說:“小點兒聲,讓人聽見……”
金貝貝嬌嗔地伸過臉去,說:“親我一下,不然我還大聲說。”
曹躍斌敷衍地在那張粉頰上按了一嘴,說:“哎,你幫我分析分析,蘇小糖為什麼收了錢又退回來了?”
金貝貝說:“你不明白?”
曹躍斌搖著腦袋,說:“我明白問你幹嗎?”
金貝貝說:“那我給你講件事吧,這事可是真事。某大報三位記者發現了一家企業存在違法行為,專程過去做新聞調查。企業老總聽說,當然不同意了,當時給每個人遞過去三萬元。記者們眼皮子都沒抬,硬是推回去了。”
曹躍斌讚歎道:“我還真是想偏了,這世界上真就有不吃夜草的馬。這樣的記者真是有骨氣,真是新聞界的脊樑啊!”
金貝貝撇撇嘴角,說:“得了吧!企業老總剛開始和你想的一樣,愁得快上吊了,企業那點事兒要是給抖出去,不夠槍斃,也夠他蹲個幾十年的。這時有明白人給出了主意,每位記者給增加兩萬,十五萬拿過去,調查和採訪全都煙消雲散了。”
曹躍斌立刻明白了金貝貝的意思,哈哈大笑,說:“明白,明白了!”他掂了掂手裡的銀行卡,“蘇小糖是查過銀行卡,才把卡還給你的?”
金貝貝模仿著四川口音,說:“對頭!”
曹躍斌說:“看來,人的胃口大小不能用個頭來衡量,更不能用年歲來比較啊。”他把銀行卡順手放在沙發上,“看不出,這個小丫頭胃口還挺大。過幾天我讓人重新辦張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把這個蘇小糖給擺平了!”
金貝貝捶打了曹躍斌幾下,說:“我是上了你的船下不來啦。”
曹躍斌苦笑一聲,撿起沙發上的銀行卡塞進了金貝貝的手提包裡,說:“這錢你先拿著花,到時蘇小糖的那份,也少不了你的。”
金貝貝心裡暗自得意,假意推辭了一番,說:“恭敬不如從命。曹哥放心,我盯著她,實在不行,我把我表妹找來,非得讓這個蘇小糖服服帖帖的不可!”
曹躍斌連連說:“那你多費心了。”
送走了金貝貝,曹躍斌依舊提不起精神,他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實際上腦子裡沒一刻的清淨,一會兒是蘇小糖的倔強,一會兒是“小洋人”的貪婪,一會兒是田敬儒的批評,一會兒是何繼盛的陰陽不定,一會兒又是江源的目中無人……
想起金貝貝,曹躍斌就覺得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如果不是那次酒後無德,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看得上這個金貝貝,要臉蛋沒臉蛋,要胸脯沒胸脯,要屁股沒屁股,全身上下除了那張嘴長得好,能言善辯,沒一處像個女人。最可怕的是這個女人實在是貪得無厭,對物質的慾望像吸血蟲一樣,無止無休。可偏偏她有一樣最讓人難忘,就是她的床上功夫實在是了得,而且她還有那種時下小混混似的開放,*後並不糾纏。曹躍斌想起那次*,不禁後悔剛才沒把“小洋人”留下。
這時,門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