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區區宮門不一時便被燒塌,專門保衛京師的西園軍與負責守衛皇宮的虎賁禁軍一起擁入,對皇宮內的被保衛者大開了殺戒!
子金山侃史之曹操——阿瞞出道 (30)
自宮門起火之時,張讓、段珪及眾宦官們就明白了,別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就是聖旨遇到兵,有理也是說不清的,何況沒理?那道聖旨成了引火的紙捻,怎麼辦?逃命去吧!
別忘了帶上人質,誰是人質?——小皇帝,陳留王,外加太后老婆娘。不能走門就翻牆,悽悽惶惶走北芒。
大家莫要笑俺這個山東人說開了數來寶,當時的確有童謠到處傳唱:
“帝非帝,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氓。”——這是羅貫中大師考證出來的。
《後漢書·五行志》上記載的原句是:“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上北芒。”
提前走了的僅是幾個頭頭,那大部分宦官怎麼辦?國軍的優良傳統便是打不過便起義,起義不成便投誠,投誠不及便投降,又何況宦官?幾百名武裝起來的宦官放下了武器,靜等羽林軍、虎賁軍優待俘虜。
袁紹、袁術哥倆兒按各人的職務負責範圍略微分了一下工:
袁紹時任京師司隸校尉,專管洛陽治安,所以承擔起肅清宮外城中的宦官餘孽及家眷的重任,原則是寧可錯殺一千,不準放走一個,但凡下巴沒鬍子的男人,無須驗證,格殺勿論。
袁術時任虎賁中郎將,專負責宮內衛戍任務,所以理應負責血洗宮闈、剿滅宦官主力。
聰明點的少數宦官及時溜出宮牆,向袁紹的部隊投誠報到;大多數的宦官在等待著虎賁軍的優待,很快他們看到了一個宏大的景觀:無數排雪亮的軍刀耀日奪目,煞是好看,重甲長戟,威嚴雄壯,一道又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盤繞而來。
沒有吶喊,沒有恐嚇,及到身前,宦官們已徹底明白這不是移動的靚麗風景,而是一片淹沒所有生命的鋼鐵洪水,波濤洶湧,無縫不鑽。沒有求饒,沒有哭喊,誰都明白這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眼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當一隻溫順的羔羊,引頸就戮,唯求劊子手刀鋒利些,減輕一點死亡前的痛苦。
霎時間,紅雨四濺,腥溢皇宮,一片鏨骨剁肉之聲充滿宮牆內各個角落,人死亡時痛苦的呻吟激起了士兵們的興奮,他們開懷大笑了,雄獅般咆哮了。
絕無僥倖的可能,像開來了挖掘機,入地三尺也會被翻出,真正聰明的人及時地一頭扎進深井,躲過了不必要的痛苦和臨死前的恐怖。
青石板本是青的,現在紅了,那是人血染的;紅宮牆本是紅的,現在紫了,那是人血凝的。皇宮內本是肅穆的,現在嘈雜了,那是屠宰聲亂的;朝闕中本是紛嚷的,現在寂靜了,那是無人可殺矣。
多數宮女們逃過了厄運,士兵們畢竟不乏憐香惜玉之心,藉機蹂躪一把梨花也是順理成章,滿宮的屍體不足以破壞軍人的雅趣——當過三年兵見一頭老母豬都是雙眼皮,更何況貌美如花的御用靚女?咱也做一回皇上!
只是繳獲之中沒找到袁術的心儀之物,那傳國玉璽莫非小皇帝帶在了身上?還是咱沒有那過把皇帝癮的福分?
洛陽城內,還沒長鬍子的小夥倒了大黴,羽林軍闖進來,看見下巴無毛的就是一刀,根本不問情由,等當兵的發覺被殺的不是宦官,該帥哥早已身首異處。
終於有個“神童”悟到了蹊蹺,原來是咱們掏身份證動作太慢了,亡羊補牢,猶未晚也!於是乎羽林軍尚在百米之外,便急速脫下褲子,主動請軍警驗明正身,小兄弟關鍵時刻救哥哥,竟然逃得一刀之厄。
不用專門交流經驗,此“神童”之慧根迅速傳遍洛陽,男孩帥哥半月餘不敢著褲,據說,天體運動就是從那時候發展起來的。
被劫持出洛陽的皇帝、太后、陳留王現在可成了寶貝,那可是張讓等唯一的保命稻草,管不管用還不好說,總是聊勝於無。
好東西理應哥們兒分享,段珪中常待分得了何太后,誰知天不佑宦官,被尚書盧植率部追上,一陣亂刀殞命,何太后被救。
張讓等裹挾天子和陳留王逃離洛陽城,直奔北邙山,但被河南尹王允派出的中部掾閔貢迎頭截住,張讓此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回頭欲尋小皇帝和陳留王共赴國難,誰知亂軍之中兩個保命人質竟不知鑽在何處,真真是天殺我也!罷了,投河死了吧!
但願下世託生為真男人,讓這個世界再沒有宦官!
自此,宦官集團被徹底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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