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戰力超群,他在上門還有人脈。
南忘留尚未來得及回答,陳太忠就冷笑一聲,“那就讓他來唄,他若是走不動路了,我去你隆山派找他也行!”
這話茬實在太硬了,合著他還打算打上門去,常執掌就算再忌憚此人,聞言也忍不住冷哼一聲,“那我們就在派裡恭候大駕了!”
一邊說,他一邊用極其怨毒的眼光,狠狠地瞪陳太忠一眼,“之南,你留下看護二長老,小心一些……咱們走。”
一個六級靈仙的隆山弟子應了一聲,臉色極為地難看。
作為隆山派中階靈仙弟子中的第一人,他此來的任務,原本是蹂躪藍翔同階弟子。
而且他也是少年得志,性格跟二長老也類似。
只不過在場的上人太多,輪不到他大放厥詞,若真讓他說話,以他的性格,說出的話也絕對好聽不了——他們此來,就是要武力示威,不是講道理來的。
他是帶著這樣一種打算來的,目前接到的任務,卻是看護好二長老,此刻他的心情,糟糕到無以言表,他不但無法耀武揚威,接下來的日子裡,還要忍氣吞聲很久。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他甚至不敢隨便出聲——連修為最高的二長老,都被人打得生死不知,他有再大的不甘,也只能忍著。
常執掌正帶著人向門外走去,猛地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堵在了他前方,不是別人,正是那黑臉大漢。
他下意識地倒退了兩步,待反應過來,這種行為實在有點露怯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但是此刻,他也顧不得理會那麼多,而是沉聲發問,“你還要怎麼樣?”
陳太忠輕笑一聲,“說走就走……我沒發話,誰允許你走了?”
“你!”常執掌直氣得睚眥欲裂,我都已經把人留下了,你居然還不讓我走?“你還要幹什麼?”
“我房裡缺個男寵,”陳太忠笑著一指那戰堂堂主,懶洋洋地發話,“我看你就不錯,留下……找死!”
他才說完“留下”兩字,那戰堂堂主毫不猶豫地祭出飛劍,想來也是要搏命一擊了——他知道自己的輕薄話,被此人聽去了。
但是宗派弟子想玩偷襲的話,還真是比散修差點,陳太忠的警惕性,也不是一般宗派弟子能算計的,他直接一個束氣成雷,放翻了此人。
僅僅是一眨眼的工夫,在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戰堂堂主就直挺挺地飛出去,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常執掌也沒反應過來,他愣了好一陣,才指一指陳太忠,直氣得渾身發抖,“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隆山派?”
“我只不過比較欣賞他,所以讓他給我暖腳,”陳太忠揹著雙手,笑眯眯地胡說八道,“他剛才對藍翔弟子,不也是這麼表達喜歡之情的嗎?”
陳某人不是同性戀,他甚至還是隻童子雞,這麼說純粹是為了噁心對方。
常執掌的胸口急速地起伏兩下,然後深吸一口氣,“東上人,聞堂主方才說話,確實有不當之處,我向你賠禮了。”
“賠禮有用的話,要執法堂做什麼?”陳太忠不屑地一擺手,“別跟我扯這個犢子,他是不是打算這麼做,你心裡有數。”
“可他冒犯的,不過是個小靈仙,”常執掌忍著氣,繼續“面無表情”地講道理,“天仙之下皆螻蟻……閣下也是明白的。”
“對我來說,他也不過是個大號螻蟻,”陳太忠輕笑一聲,為了充分地刺激對方,他還有意強調一句,“一隻可以供我任意玩弄的螻蟻……”
常執掌氣得直抖,他們三個天仙耀武揚威地來,結果只回去他一個,身為堂堂的隆山執掌,這讓他怎麼面對隆山派上下數千人?
但是,他還沒辦法發作,技不如人還說什麼?他若是再不小心,被黑臉大漢認為是“吵吵”了,自己也被留下,那後果就更嚴重了。
他知道跟此人沒有道理講了,少不得又一側頭,看向南忘留,“南執掌,同為白駝下派,還請看在上門的面子上,為隆山留一份體面。”
“體面?”南執掌用很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好半天之後,才似笑非笑地問一句,“你隆山派來我藍翔胡攪蠻纏、無事生非的時候,想過我藍翔派的體面了嗎?”
常執掌的臉色是白了又紅,紅了又青,好半天之後才輕喟一聲,“既是如此,這番大恩大德,隆山沒齒難忘,告辭……”
說到這裡,他硬生生地忍住,又扭頭看向陳太忠,“面無表情”地發問,“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