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慢慢地飛著,前方出現了三名靈仙——至於是什麼階位的,他沒興趣去觀察。
“閣下何人?”一個虯髯大漢高聲地叫著,他披頭散髮,雨水打在他赤裸的雙臂上,顯得彪悍異常,“不知道這裡是浪刀會的地盤?”
“螻蟻,滾!”他冷哼一聲,只是低頭盯著電子秤看,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不滾就死!”
他並沒有對付對方的意思,但是這一嗓子出去,那虯髯大漢噔噔噔連退幾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胸口急速地起伏几下,一口血都到了嗓子眼裡。
這些混幫會的,都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主兒,哪怕對方沒有說“螻蟻”二字,只看大漢的反應,就知道來人不是一般的強悍——起碼也得是中階天仙吧?
三人交換個眼神,二話不說轉頭就走,連句場面話都不敢留。
陳太忠又搜尋一天,還是沒什麼收穫,直到天快黑了,電子秤上才出現了細小的變化,他停下來琢磨好一陣,才發現是秤盤上凝聚了一層水汽。
這真是耗人……搞研究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著天快黑了,他也懶得去擦拭秤盤了,正想著降下來就地紮營,前方兩道人影劃過,卻是兩名天仙飛了過來,一個初階一箇中階。
“在下浪刀會會主……”初階天仙一抬手,才要介紹自己的身份,猛地發現對方的修為,自己看不透,於是苦笑一聲,“太上,您來吧。”
中階天仙也是腦門一陣發麻,他才四級天仙,對方修為明顯比他高,他硬著頭皮拱一拱手,“這位上人,此處是我浪刀會的地盤,不知上人在此徘徊,究竟為了何事?”
“地契拿來我看,”陳太忠面無表情地一伸手,他此刻心情不好,打算強買這塊地方。
“這個……”那兩位交換個眼神,他們哪裡來的地契?只不過宣佈這一片是他們的而已,真正的地契,只是一個小山包。
“咳,”中階天仙乾咳一聲,“地契未帶在身上,不過還請上人明言,此來所為何事?”
“沒地契你跟我說什麼?”陳太忠眉頭一皺,“滾!”
“呵呵,”那浪刀會的會主聞言,冷笑一聲,“上人可是欺我浪刀會孤魂野鬼?不瞞閣下說,此處水深,好走不送!”
陳太忠眉頭微微一皺,看著他淡淡地吐出五個字,“你是在求死?”
“上人息怒,”中階天仙馬上出聲,他苦笑著發話,“此處我們也是代人看管,有貴人早早地定下了這塊地方,要拿來做莊園的。”
“做莊園嗎?”陳太忠不屑地笑一聲,憑著對方的幾句話,他已經猜到了真相——這裡看似看管很疏鬆,但是九陽石的戰略分佈在這裡,這個野路子的浪刀會,只不過是障眼法,身後肯定有龐然大物存在。
如若不然,也不能解釋為什麼據說只有靈仙的浪刀會,會猛地冒出兩個天仙出來。
什麼做莊園的話,那都是扯淡,無非是為了看住這塊地方,找出的藉口罷了,於是他淡淡地發問,“浪刀會身後,是宗派還是官府?”
那倆聞言,又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那中階天仙發問,“宗派如何,官府又如何?”
“我斬殺了你倆螻蟻,又如何?”陳太忠一聽,越發地不高興了,到底是誰在問誰啊?
想到自己一路被官府刁難,他的情緒更糟糕了,於是臉一沉,“不想死的,滾!”
“閣下可否留下姓名來歷?”中階天仙卻不被他的威脅所驚嚇。
“你肯定會後悔打聽我的名字,真的,”陳太忠聞言,笑了起來,“我饒你倆一次,把你們身後的人叫出來,初階真人之類的,就不要叫過來丟人了。”
這兩位聞言,身子猛地一抖,好懸癱倒在地,這也太彪悍了一點吧?
看你也不過是個天仙,竟然敢說初階真人別過來丟人?
還是那中階天仙反應快,事實上,他知道自己看護的是什麼東西,於是沉聲發問,“莫非閣下此來,是為了位面大戰做準備?”
“看起來你也是明白人,”陳太忠衝他微微一笑,“別逼我動粗……我艹!”
合著他一句話沒說完,那中階天仙一抬手,直接將浪刀會的會主打暈了。
這又是個什麼節奏?陳太忠是真的不懂了。
那中階天仙連解釋都沒有,只是衝著他微微一拱手,“這裡是戰略要地,想必閣下是明白的,某些東西,不是你能隨便動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