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似是受了莫大的驚駭,一邊沒命地飛奔,一邊時不時回頭看一眼。
納命來吧!陳太忠心裡喊一聲,腳下和嘴上卻是沒有半點聲響,躥過去當頭就是一刀。
他心恨對方狡詐,根本不給此人任何的警告,直接果斷地偷襲。
殊不料那中年漢子也異常了得,百忙之中,居然瞥到了這一抹刀光,他身子詭異地一扭,居然硬生生地避過了這一刀!
這是陳太忠飛昇以來,遇到的第二個能躲開他無名刀法的人,第一個是九級靈仙南宮錦標。
“我擦,老貨你居然敢躲?”他登時就惱了,無名刀法第二招使出,“你再吃我一刀!”
刀勢方起,那中年人的臉色登時就是一變,“無慾……我艹!”
他想也不想,咬破舌尖,“噗”地一口精血噴出,整個人化作一道飛虹,刷地不見了蹤跡。
“混蛋!”陳太忠氣得狠狠一跺腳,他手裡還拎著紅塵天羅,隨時準備祭起,不成想那老貨見勢不妙,居然直接血遁了。
這時,他身後又傳來一陣輕微的風聲,扭頭一看,卻是斗笠人衝了過來,他低聲咆哮著,“老貨……不要讓我抓住你!”
陳太忠見狀,卻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你這是……吃虧了?”
斗笠人輕哼一聲,“來得倒是大明大方,可是煙霧裡有毒,這混蛋真是卑鄙。”
“不是真的吧?”陳太忠登時愕然,“什麼毒?”
斗笠人想一想,才訝異地問一句,“你身上……沒什麼感覺?”
“沒有啊,”陳太忠收起小塔來,放出個火球術,屏住呼吸,將小塔烘烤一番,然後將小塔收回儲物袋,“我這個防器,還挺管用的。”
斗笠人頓了一頓,才悻悻地發話,“軟骨毒,這麼大面積施為,他也不容易弄到別的毒……我本以為他要跟你打,沒想到這混蛋直接衝著我來了。”
“衝著你來,這不是正常的嗎?”陳太忠聽得就笑,“他一打二啊,先把你這個低手幹掉,才能放心跟我拼。”
斗笠人聽得登時就惱了,“憑什麼你就是高手?”
“我當然是高手了,”陳太忠洋洋得意地發話,“昨天,那倆中階靈仙,可都是我幹掉的,你只不過收拾了一幫雜魚。”
斗笠人頓時不吱聲了。
陳太忠也無意刺激得他太狠,於是微笑著問一句,“你也沒中毒吧?”
“跟我玩毒,算他瞎眼了,”斗笠人冷哼一聲,抬手打出一個大風捲,直接將樹林上空殘存的白霧驅散。
“他在你手上吃虧了?”陳太忠好奇地看著他。
斗笠人不再說話,而是又打出一個大風捲來,緩緩走回他所在的聚靈陣,坐下繼續調息。
陳太忠覺得挺沒意思的,只能哼一聲,“這老貨被我逼得血遁了,估計再來,就該是天仙了,你別再那麼拿喬啊。”
斗笠人依舊一聲不吭……
陳太忠說得有點不對,池奇榀離開的方式,並不是血遁,而是使用了秘法“鳥投林”。
池家老祖說自己逃命的功夫一等一,那真不是吹的,他不但步法高超,還有逃遁秘法。
這鳥投林是在安全的地方,下一個精血引子,配之以相應的陣法,原理類似於傳送,本體一旦激發秘法,自然迴歸到陣法處。
池奇榀為了晉階靈仙,在風黃界闖蕩三十餘年,不但眼界大開,也得到了一些好處。
他的陣法,就設在自己閉關之處,原本是可以直接回歸的。
不曾想,他一頭就撞上了護莊大陣,而這秘法的速度又極快,“砰”地一聲大響,他倒是撞破了護莊大陣,而池家的老祖,也口吐鮮血,直挺挺地從空中跌落了下來。
不過九級靈仙終究是非比尋常,他又穿著高階靈甲,縱然是被撞得七葷八素,又跌得奄奄一息,他還是努力挺起身子,口吐鮮血,一邊喘氣,一邊瞪著眼睛厲喝。
“哪個混蛋開啟的護莊大陣?”
老祖受傷了!護莊大陣被破了!
兩個訊息,在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南池村。
池雲峰接到稟報的時候,登時一蹦老高,帶頭就衝了出去,“池家的子弟們,生死存亡……就在今天一戰了。”
“那個……家主且慢!”另一個報信的也趕了過來,見狀大聲嚷嚷著,“大陣是老祖破的,沒人攻進來!”
“什……什麼?”池家的家主登時就怔在了那裡,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發問,“你是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