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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街撤回全營部隊,佔領了菩提樹下大街的衛戍司令部,派出巡邏隊去阻擋任何其他可能正向柏林進發的部隊,自己則出發偵查密謀集團的總部所在地,以便把首犯一網打盡。

反叛的將軍們和上校們為什麼把這樣重大的任務交給雷麥,他們為什麼不在最後關頭用一個全心全意支援密謀集團的軍官去替代他的位置,他們為什麼連派一個可靠的軍官同警衛營一起行動以監視雷麥是否執行命令這樣的事情都沒有做?這些問題都是7 月20日事件中的謎。還有,為什麼當時不立即逮捕在柏林的最重要、最危險的納粹官員戈培爾?宣傳部一個武裝警衛也沒有,只要馮·赫爾道夫手下兩名警察就可以在兩分鐘之內完成這個工作了。

還有,為什麼密謀分子不佔領位於艾爾布萊希特親王街的秘密警察總部,這樣不僅鎮壓住秘密警察,還可把關在那裡的他們的許多同夥(包括萊伯在內)

釋放出來?秘密警察總部事實上並沒有武裝警衛,黨衛隊和黨衛隊保安處的神經中樞——德國中央保安局的辦公處也是這樣。人們會認為,這些機關一定會被首先佔領的,但卻沒有這樣做。這些問題也都無法解釋。

雷麥的迅速轉變,班德勒街的人們過了一些時間之後才知道。很顯然,柏林發生的情況,他們知道的太少,也知道得太遲了。由於目擊者的報道充滿了令人莫名其妙的矛盾,即使今天也難以弄清一些問題的真相。例如坦克部隊到哪兒去了呢?在城外駐防的部隊到哪兒去了呢?

下午6 點半鐘剛過,全歐洲都能聽到的發報力很強的德意志廣播電臺播送了一則簡短的公告,宣佈有人行刺希特勒,但已失敗。這對班德勒街那些心神不定的人們是一個嚴重的打擊,但這也是一個警告,使他們知道原定佔領廣播大廈的部隊沒有能完成任務。戈培爾在等待雷麥的時候,已把公告的內容用電話通知了廣播電臺。7點差1刻,施道芬堡用電傳打字機給陸軍司令官們發出一個通報,告訴他們,廣播的公告是假的,希特勒已經死了。但是這則廣播對政變分子造成的損失是怎麼也補救不了的。在布拉格和維也納的司令官們本來已經著手逮捕黨衛隊和納粹黨的首領,現在又開始縮回去了。接著在下午8 點20分,凱特爾設法透過陸軍電傳打字機,給陸軍各部隊的司令部發出一個元首大本營的通告,宣佈希姆萊已被任命為補充軍總司令,“只許服從他和我本人所發的命令”。凱特爾又加上一句:“由弗洛姆、維茨勒本或霍普納所發的任何命令均屬無效。”德意志廣播電臺宣佈希特勒無恙的公告以及凱特爾要求只服從他的指揮而不是密謀分子指揮的乾脆的命令,對於遠在法國,正要投向密謀分子一邊的馮·克魯格陸軍元帥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一點下面就要談到。

就是反叛軍官們寄予很大希望的坦克部隊也沒有能到達。有人可能以為,著名的裝甲部隊將軍霍普納會抓得住坦克的,但他並沒有做到這一點。密謀分子曾下令克拉姆普尼茨裝甲兵學校校長沃爾夫岡·格拉斯麥上校把他的坦克開進城,他本人也應到班德勒街報到待命。但這個坦克兵上校不願意參加任何反納粹的軍事政變。奧爾布里希特勸說無效,只好把他也拘留在大廈裡面。但格拉斯麥還是有機會小聲地指示他的沒有被捕的副官去對柏林裝甲兵總監部(它對坦克部隊有管轄權)報告情況,並叫他要只服從裝甲兵總監部的指揮。

這樣,迫切需要的坦克雖然有幾輛開到了市中心動物園的勝利碑附近,但大部分沒有落入叛亂分子手中。格拉斯麥後來用欺騙手段逃脫禁閉。他對衛兵說,他決定接受奧爾布里希特的命令,打算親自去指揮坦克,於是就溜出了大廈。坦克很快從城裡撤退了。

在那些因為拒不參加謀反而被馬馬虎虎、客客氣氣地看管起來的人中間,這個裝甲兵上校並不是唯一溜走的軍官。這種情況對叛亂的迅速平息也有影響。

馮·維茨勒本陸軍元帥在快到8 點鐘的時候終於來了。他身著正式制服,揮動著元帥節杖,準備接受武裝部隊新任總司令的職務。但他似乎立即發覺,政變已經失敗了。他對貝克和施道芬堡大發脾氣,說他們把事情全都搞糟了。

在被審訊的時候,他對法官說,當他聽說連廣播電臺都未佔領時,他已清楚看出,起事沒有得手。其實,這時他以陸軍元帥的權威本來是可以號召柏林和國外的更多的部隊司令官的。但他並沒有盡到力量,他在班德勒街那座大樓裡只呆了45分鐘,就又大踏步地離開了——離開了現在看來敗局已定的謀反。他乘著他的曼爾賽德斯牌汽車,回到他在這決定性的一天曾白白消磨掉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