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地搭到傘柄上。
傷吾妻者,死3
歐陽曦卻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手裡的劍猛地往前橫移,輕飄飄地搭到傘柄上。
劍身像是有磁性一樣,將傘吸附到了他的身邊。
沒有拿著劍的手,隨手將傘抓在手裡。
本來往前衝的身形停頓,後退。
退到伶舞的身邊,將傘往她的手裡一塞。
劍,又回到了腰間的劍鞘裡,手臂也回到了伶舞的腰際。
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
離雪的臉色一變再變,緊緊抓著劍柄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逐漸發白。
歐陽曦這一次看似凌厲的出手,就只是為了幫伶舞搶一把傘。
傘是不是被他搶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然看不出歐陽曦出手的目的。
歐陽曦溫柔的幫伶舞將貼在額頭上的溼頭髮勾到一邊,伸手扶著她走到南宮軒旁邊,扶著伶舞背靠著石塊坐下。
現在他的眼裡,似乎只有伶舞。
說出來的話,也是溫柔無比:“在這裡看著我殺了那些傷了你的人,幫你出氣。”
看到伶舞點頭同意之後,歐陽曦才轉頭看著南宮軒,輕笑出聲:“也麻煩南宮太子稍候片刻。”
他做這些事和說話的時候,身子是背對著離雪和她的手下的。
偏偏越是這樣,離雪就更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一個人敢在自己的對手面前如此的肆無忌憚,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就是他是狂妄自大到了極點的傻子。
這一點離雪根本就不會去考慮,歐陽曦絕對不是一個傻子,更不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
唯一的可能也就是第二個。
歐陽曦有足夠的把握,不管發生任何突如其來的攻擊,他都有把握接的下來。
哪怕,出手的是離雪這樣的高手。
歐陽曦轉頭看著離雪的時候,對著伶舞時的那種溫柔驟然消失,傲然的看著離雪,冷聲說道:“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一起上。”
隨即輕嘆一聲:“你應該知道,我的妻子受傷了,我不想因為你們耽誤那麼久的時間。”
傷吾妻者,死4
隨即輕嘆一聲:“你應該知道,我的妻子受傷了,我不想因為你們耽誤那麼久的時間。”
歐陽曦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裡全是無奈。
卻也包含著濃濃的深情。
但是,他的話音才落,離雪的眼睛頓時就眯成一條縫了。
她雖然明知道歐陽曦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想打擊她的鬥志,但她還是忍不住去相信歐陽曦說的話。
在高手對決中,鬥志本來就是必不可少的。
沒有了鬥志,就只有一個結果。
在現在這一場決鬥中,結果就是離雪真的如歐陽曦提議的一樣,讓她的那些手下和她一起上了。
在揮掌示意自己手下的人攻上去的同時,離雪心裡的鬥志就開始瓦解。
她已經確定了自己不是歐陽曦的對手。
對決中出現這樣的心思,的確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但是讓離雪感覺到最可笑的事情卻是她的那些手下在倒下了十幾個之後,就怎麼樣都不肯上前了。
和歐陽曦對決的人,到了最後,依舊是她自己。
而且是一個已經喪失了鬥志的她。
離雪看著手裡長劍輕鬆指著劍,另一隻手背在身後,輕輕鬆鬆站著的歐陽曦,用力咬了一下牙。
從來都沒有主動攻擊過任何人的她,手裡的短劍,幻化成銀色的劍雨,往站在原地的歐陽曦攻去。
在離雪發出來的劍雨到了一半的時候,歐陽曦手裡的劍突然抬起來,慢條斯理的迎向急速往他攻過來的劍雨。
不管那一陣劍雨再密再急,都被歐陽曦看似毫不在意的劍擋住。
叮叮噹噹的聲音在雨幕中響起。
那是歐陽曦手裡的劍尖,準確無比的和離雪的劍尖相撞發出來的聲音。
離雪手裡的劍,只要突破了她和歐陽曦中間的距離,都會被歐陽曦用不可思議的手法堵住。
離雪的心已經亂。
她突然明白,歐陽曦用的不是劍,而是心。
傷吾妻者,死5
她突然明白,歐陽曦用的不是劍,而是心。
只有心,才能看得那麼清楚,才能讓他的武功在兩年之間急速提升。
誰才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