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吾被他支使打點洞府雜物去了,她順便到無硯的屋中瞧瞧。
無硯其時正坐在石桌旁,任川柏給他梳頭,人倒是不吵不鬧,只是法意一出現,他立刻轉身過來,看來他已經懂得利用自己的能力了。
川柏給法意行禮,無硯忽然對川柏說,“你下去吧。”
法意驚訝地想,他還好得挺快,還知道吩咐弟子了。
川柏看了看法意,獲得許可後退下,她在石桌旁坐下來,“你知道你是誰嗎?”
無硯點點頭,“我知道,我叫無硯,你叫法意。”
“那你記得是怎樣認識我的嗎?”
無硯搖搖頭,“我想過許多次,可是怎樣都想不起來。我只記得你穿著一身鵝黃的衣裙,並肩走在我身側,叫我心動。”
法意雙手交疊,“那你還記得靈雲山嗎?”
無硯的神色中浮起一片茫然,“不記得了。好多事我都想不起來,我只記得我小時候的事,其他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你還記不記得簡娘,還有邊裁鎮?”
“簡娘應該是個名字,我覺得很熟悉,邊裁鎮,我記得,是我被刺傷的地方。”
“你還記得去邊裁鎮做什麼嗎,還有那些人為何要刺傷你,你知道他們是哪個門派的嗎?”法意懷抱著一絲希望問。
無硯果然搖搖頭,“想不起來了,一想就頭痛。”
“我只記得你,所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無硯很誠實。
“你記得老妖、哦不,是老祖嗎?”
無硯還是搖搖頭,“不記得了。”
法意嘆了口氣,剛想離開,無硯忽然拽住她的袖子說,“你別走,你好好待在這裡,我記得有人想要你的命,你很危險。”
法意驚訝不已,“是誰想要我的命?”
無硯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他該不會是耍小孩脾氣吧,法意扯出自己的袖子,拍拍無硯的肩膀,“我現在已經結丹了,沒人能要我的命,我叫川柏進來伺候你。”
她走了出去,無硯沒有鬧脾氣,就是那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法意不用回頭也知道他在做什麼。喚了川柏進去照顧他,她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坐在榻上。按無硯現在這個速度,過不了十天半個月沒準就好了,到時候她就可以甩開這個包袱,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只不過到時候是一個人還是叫上應君壁他們呢?
她正在這裡想,忽然那枚代表結丹真人身份及有個人印章之用的令符忽然亮了起來,掌門真人的聲音很威嚴,“一刻鐘後,中殿商議要事。”
一刻鐘後,中殿之中,在門派的結丹真人都來了。掌門叫眾人落座後,肅容說道,“剛才我與歸真陪著赫蓮去見老祖,經過老祖判定,那枚血滴石的確是我派當年的穆公師祖所留。既如此,彩月門便實在欺人太甚。赫蓮已經提出與天道宗、青靈門聯手,共同為天雲門當年之事雪恥,老祖直言要考慮一下,因此也命我向各位師兄弟徵求意見。”
法意感到很囧,掌門總是如此,從來都忽略她是一位女性同胞的事實。
遠致真人第一個站起來說,“彩月門欺人太甚,不讓它滅門我便不姓遠,我支援聯手!”
法意去看歸真,他臉上似乎有不贊同之意,此時一清真人與火玲真人也已經表態說支援與兩門聯手,消滅彩月門。
掌門果然問歸真的意見,“歸真,你覺得呢?”
歸真抱著兔妖十分恬適,“我倒覺得這件事是我們天雲門與彩月門的私仇,沒必要讓天道宗和青靈門都捲進來。”
法意點點頭,歸真這話深得她意,她就知道她和歸真在不少事物的想法是相同的。
掌門見這個甚少發言的女真人也點了頭,不免點她道,“法意,你來說說,這件事你怎麼看?”
法意放下茶杯,“赫蓮此行說是來借我門重寶,依我看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倒像是特意將此事挑給我們知曉,其用意,約摸是在紫谷山一役中收穫頗多,因此打上了彩月門的主意,會不會也有拿我們當槍使的意思?總之,我也覺得不應和他們摻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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