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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似乎怕他們不信,越泠然繼續開口道:“你以為,南國的老皇帝,是個省油的燈嗎?祁天凌下毒毒殺親父皇的事情,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而當年,他若不是早就知道了祁天凌的狼子野心,怎麼可能躲得過他那穿腸的毒藥?一個父親,怎麼可能將他的江山交給了一個如此的兒子?一個父親,怎麼可能還能容許這樣的兒子,出現在皇家的名冊之上?一個父親,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兒子還活著?而且就在太子殿下你這裡?”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祁天凌在您這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只不過是有些人,還傻乎乎的期待著自己,還有什麼東山再起的機會。只要這南國的天下還是祁家的,祁天凌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做皇上了。而太子殿下,您留著祁天凌,不過就是希望他日能夠扶持他做一個傀儡皇帝,留著他,或許一開始是用來對付越鴻卓的,可是現在我爹被我親手殺了。”
安慶宇簡直要重新整理自己的世界觀了,先是祁天凌被皇室除名的這件事情,他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得到。再然後,就是越鴻卓的死,居然和他的親生女兒,越泠然有關?
看到安慶宇詫異的目光,越泠然莞爾一笑,緩緩開口道:“一個不顧自己親生女兒幸福的父親,一個只顧著自己的私慾,為了和榮嬪那個賤女人雙宿雙飛,只想著扶持他們的兒子的父親,一個試圖毒殺我的親生母親的父親,早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而顯然,安慶宇和祁天凌被這一連串的打擊驚的不清,他們的兒子,誰的兒子?
就連安慶宇都詫異的問道:“六皇子,居然是越鴻卓的兒子?”
越泠然不置可否,笑了笑,開口道:“的確如此,所以,被除名的不僅有祁天凌,還有六皇子祁天明。理由自然就是榮嬪犯了大錯,企圖混淆皇室血統。而這個皇室血統,自然指的就是六皇子,並非南國皇帝親生。”
半響,越泠然突然笑眯眯的問道:”至於祁天明是越鴻卓的兒子這一點,我相信太子殿下應該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安慶宇垂首喝了一口茶,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的確不是第一次聽說,可是榮嬪那個女人,入宮前可不止跟過越鴻卓一個老男人。榮嬪從前,是他的人,最先伺候他的,便早已經不是什麼清白之身。
後來被太子妃知道了,他不得已拋棄了榮嬪。
後來南國選秀,榮嬪不知道怎麼的,勾搭上了越鴻卓。安慶宇懶得再勾搭上這個女人,省的被太子妃知道了,又是一段解釋不清的孽緣!
故而,也懶得理會。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她越爬越高,成了南國老皇帝的寵妃,還生下了一個皇子。
所以,榮嬪那個兒子,到底是誰的,還說不準呢。
沒準連越鴻卓的都不是!!
可是這話,安慶宇自然不會多說什麼。而一旁的紅衣,倒是若有所思,沒有吭聲。
就連祁天凌都是微微垂眸,不敢言語,因為榮嬪曾經告訴過他,六皇子,是他們之間一夜風流的產物。
他當時壓根就沒有相信,所以,榮嬪那個野種到底是誰的,事到如今,還真的是一個迷。
空氣似乎靜默了好一會兒,安慶宇才有些尷尬的開口道:“這些莫須有的傳言,本宮的確是聽了不少,不過傳言終究是傳言罷了。”
而剛剛安慶宇的那一抹尷尬,並沒有逃過越泠然的眼睛。她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收回了視線。
而安慶宇自然看到了越泠然探究的目光,這才回避了她一眼,思忖了半響開口道:“若是本宮殺了祁天凌,越小姐敢保證,你就一定會真心實意的對本宮效忠嗎?”
這樣的問話,讓祁天凌一驚。
安慶宇竟然絲毫沒有問過他的意思,就這般輕易的將他的性命交給了越泠然!!!
他幾乎是不可思議的開口道:“太子殿下,您”
紅衣卻冷哼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祁天凌握緊了拳頭,緊緊的盯著安慶宇。
他突然感覺到了害怕,安慶宇是怎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而眼下越泠然的利用價值,的確是比他還要大的。她如今不僅是南國皇室的紅人,她還是冷子修最信任的女人。若是將她收為已用,放在冷子修身邊做個臥底的話,對安慶宇來說,都是有益無害的。
然而越泠然卻是握緊了拳頭,遲遲沒說話。
紅衣有些著急,急忙開口道:“公主殿下,我們太子殿下向來一言九鼎,奴婢希望您能好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