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崗位如此,李四在這個崗位也是如此。
為什麼我這個崗位沒津貼呢?
上面規定的。
上面誰定的呢?
德如股長生氣了:集體研究決定。
貴先生仍然要問:那集體裡誰在決定?
德如股長猛然一揮手,大聲咆哮:你煩不煩呀,還要我重複嗎?走吧,走吧!
貴先生只得怏怏退出,他仍舊不敢據理力爭。
曠君還沒離開,見貴先生臉色鐵青,她氣呼呼地慫恿貴先生:你得兇一點,跟他吵!
吵就有用了?
沒用也氣死他。
別他沒生氣倒把自己氣得半死。
那我找他去!
貴先生怒瞪曠君一眼,在曠君面前他還能發怒,他瞟一眼德如股長辦公室,低聲訓斥曠君:說過的話怎麼不聽呢,叫你別管我的事忘記啦?曠君只好閉嘴,她也怕因為自己多嘴給貴先生惹出麻煩,也怕人家看出她關心貴先生。
晚上紀元子來敲門,邀請貴先生、香香去她宿舍喝酒。這是從沒有過的事,她那麼傲氣的人也會主動邀請鄰居,貴先生立即表現得歡天喜地。
可是香香不肯去,香香正在琢磨一支古琴曲,她不願意這時中斷。貴先生只得好言央求香香:你一定幫我撐起這個面子。對門鄰居半年來頭一次敲門,就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
這麼說並不是貴先生胡謅,而是他看出來,紀元子確實喜歡香香。
香香身上有一種異乎常人的特質。她比曠君還要色香逼人,比紀元子還要晶瑩璀璨,但她不輕易顯露,也不刻意掩飾。對於她來說外在的一切毫無意義,她只關注自己內在的豐富多彩,她對爭奇鬥妍抱以輕蔑的微笑。在她面前總是讓人感到自己低俗,然而並不感到壓迫,她根本不在乎你,似乎跟你完全不在一個世界,也就不對任何人構成壓力。
在這一點上她與紀元子倒有幾分類似,只不過她的漠視一切靠內在力量,紀元子的漠視一切靠外在條件。
紀元子的宿舍也是兩室一廳,但比貴先生的宿舍大得多。還精心裝修過,傢俱很齊全。
當中一張真皮三人沙發,將客廳分成兩個區間。靠門口擺放餐桌,裡面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