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廝殺,每殺掉一個都有另外的人爭功諉過,直至殺到只剩最後一人。怎麼樣了?
十二個女人悄悄商量,這麼兇殘的東西,要他有什麼用,不如也殺了。後來怎麼樣了?
十二個女人就把最後一個海盜殺了,坐上海盜船逃離孤島。怎麼樣?
貴先生說:再續沒有盡頭了,好餓,不如都喝一杯酒。”
喝過酒再回味這個故事,由於找到了共同話題,他們都搶著說話,還不時爭論幾句,忽然間就消除不少拘束,就親近了許多。
第四章 尋找集體(1)
第二天上班,貴先生驚訝地發現桌面乾乾淨淨,桌面用具擺放整齊,曠君坐在他對面柔情脈脈地微笑,貴先生胸中立即湧滿溫情暖意。
曠君儘量把她美好一面展現出來。她確實具備一些美好品質,以前她那些促狹、脅迫貴先生的手段,不過是她的另外一面,她在愛侶面前與在獵物面前完全是兩副面孔。
可貴先生不要曠君表露出親暱,貴先生皺緊眉頭低聲警告:你希望所有人看見嗎?貴先生要曠君繼續假裝討厭他,不然他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
曠君很聰明,曠君馬上明白這樣的偽裝十分必要。她並不想損害貴先生的名聲,儘管她很想發嗲撒嬌,很想跟貴先生眉眼傳情。她迅速收斂起柔媚,她裝出一副心若止水的樣子,不給人看出她和貴先生有私情秘約。
自從有了跟曠君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從此反而是貴先生耐不住了,他主動爭取第二次第三次。不能說他被曠君俘虜了,應該是在被曠君捕獲的同時,貴先生也獲得了曠君。
從此的貴先生自信多了,至少不像原來那麼自卑,不像原來那麼孤單無助,不像原來時刻擔心遭人捉弄。男人的自信未必都是被女人毀滅的,但女人一定能恢復男人的信心。
曠君不僅恢復了貴先生的信心,曠君還讓貴先生感到他很有價值,他比其他男人都厲害。曠君還告訴貴先生,德如股長算狗屁,根本不用害怕德如股長。
曠君進一步透露,那天她在地下車庫說過的話,好多是嚇唬貴先生的,包括對貴先生的年終考核評價。德如股長確實寫過那樣的評語,但是遭公孫蒙退回來了。
公孫蒙這人可不糊塗,他一眼就看出德如股長想把貴先生整得身敗名裂,他嚴厲地批評德如股長:剛畢業的學生能有這麼壞嗎?如果確實存在這些問題,也是你當股長的沒有教育好,沒有領導好,你也難辭其咎!公孫蒙把德如股長訓斥了一頓,訓得德如股長灰不溜秋。
曠君同時透露,德如股長並不能決定貴先生的去留,並不能靠他捏了點小把柄就把貴先生退回學校。要不要退回學校是分行人事科說了算,而人事科長上官智十分鄙視德如股長,德如股長在上官智面前根本說不上話。
聽曠君這麼一說,貴先生勃然生出點膽量,他油然想到:那麼,我的津貼呢?曠君說:肯定是他給你私吞了,要不要我去給你要回來?
貴先生使勁搖頭,他要曠君繼續假裝懷恨他,不能去幫他爭取什麼,甚至不能去幫他說句好話。
貴先生決定自己找德如股長談一次,他想要回自己的出納津貼。不能說貴先生已經無所畏懼,他照樣害怕德如股長,只是不像從前談虎色變。
下班後他就去了德如股長的辦公室,德如股長正叼著香菸看報。貴先生把德如股長退還的那包香菸撕開,撕了半天不得要領,急得發窘。德如股長假裝沒看見,繼續冰冷著臉。
貴先生終於抽出一支,雙手遞過去說:股長,請抽菸。德如股長“嗯”了一聲,仍舊看他的報紙。貴先生拎了水瓶來把他茶杯續滿,德如股長還是一成不變的樣子。
貴先生小心翼翼地問:股長,我想打聽個事,為什麼我沒有津貼?
德如股長說:上面規定的。
上面誰定的呢?
集體研究決定。
那集體裡誰在決定?
集體不是人是組織。
誰才能代表組織呢?
集體。
貴先生一愣怔,這是什麼邏輯?他換種方式問:我的事該問誰呢? 。 想看書來
第四章 尋找集體(2)
德如股長撂下報紙,很不耐煩地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歸你管,不問你我問誰去?
你別搞錯啦。我只是管你這個崗位,不是管你這個人。你這個人我怎麼管得了,都是平等的同志,誰也不是誰的家奴。現在是你這個崗位沒有津貼,張三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