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立時就覺出了什麼,下意識的低呼一聲,“陛下小心!”
說著就朝皇帝撲了過去。
他一把拽了皇帝的手,要將皇帝一把扯開的同時,皇帝腰後的地方已經是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猛力刺出。
千鈞一髮之際,雖然皇帝被李瑞祥拽了一把,也還是覺得腰側尖銳的一疼,龍袍伴隨腰帶都被人整個兒挑開,布料碎裂,伴隨著一道亮麗的血線飛濺而出。
皇帝悶哼一聲,腳下也是一個踉蹌。
那人一擊未遂,緊跟著就又再補了一刀。
這會兒李瑞祥再想要把皇帝拉開都沒了餘地,無計可施之下,直接就搶過去一步,擋在了皇帝身後。
那人就是存了必殺之心的,下手半分的容情也無。
這一刀眼看著就要刺入李瑞祥肋下,險象環生之下又是變故突然,頭頂的光線突然一暗,眾人都還不及仰頭去看,卻見一件重物兜頭砸落了下來,位置不偏不倚,就在李瑞祥面前。
卻是——
一具血肉模糊的侍衛的屍首。
那屍體落下,就將刺客的視線擋了一瞬,同時未免被砸到,那人也是下意識的後撤半步。
就在這個當口,凌空又是一道人影飄落。
這一次來人的身形十分的輕巧靈活,一腳踩踏在剛落地的屍首上的同時,手中彎刀已經一收一馳,寒光揮灑間有血線飛射,已然是在那刺客胸前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今天的適容,是以蘇逸未來夫人的身份入宮,穿的是一身藕荷色做工精緻的華服。
那刺客胸前的傷口裡血光濺起,立時就將她身上衣物弄髒,狼狽不堪。
溫熱的讓人作嘔的血水潑灑在她臉上,這女子卻是面不改色,並且沒有半分遲疑的已經一個轉身。
她的目光冰冷,沒有在任何無關人等的身上停留,和李瑞祥錯身而過,然後一把扶住了受了輕傷也搖搖欲墜的皇帝。
皇帝出了滿頭的大汗,也很有些意外,並且神色防備的盯著她。
適容緊抿著唇角,面無表情,開口的語氣卻還是謙卑而恭敬的說道:“適容從來都無心背叛皇上!”
只此一句,她便是牢牢的攙扶住皇帝的一隻胳膊,冷靜的指揮侍衛拼殺出一條血路,帶著皇帝往安全的地方轉移。
這女人殺伐決斷,毫不手軟,身上彷彿是有一種天然的感染力,能夠激起人們浴血奮戰的血氣來。
侍衛們的精神振奮,緊隨著一路拼殺,為皇帝開路。
卻是李瑞祥,大約是被之前九死一生的場面震撼,站在原地遲疑了一瞬,然後才是快步轉身跟了上去。
後面慌亂尖叫的人群裡,蘇逸不斷的別人衝撞卻都忘了避讓,只是眸色深深深深的注視著那女子被重兵護衛,只能偶爾顯露一角衣袖的身影。
她和皇帝之間,本來就全無恩義。
所以從一開始蘇逸就沒想過她會去為皇帝出手,並且全無防備。
直至她突然掙脫他的手飛撲過去的時候,他甚至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而在這一刻,卻是萬事明瞭——
她要保的不是皇帝,而是那個人!
燈影交錯,血光迷亂。
哪怕是這整個天地崩裂,混亂到了即將毀滅的邊緣——
她的眼裡,也始終都只存放著那一個人吧!
她在他身邊,本來的目的也只是為了不想棄開那人遠走,而一旦那人會有損傷,她必定不遺餘力,第一個站出來,擋在他面前。
一如——
往昔!
這一瞬間,蘇逸突然就心亂如麻。
他想要跟過去,卻又覺得這樣的想法滑稽,只就略一失神的間隙,就已經被慌亂奔走的人群衝撞到了後面的花圃邊上。
眼前人聲紛擾,眼前燈火闌珊,他卻一轉身,退進了人潮當中。
褚昕芮帶著兩個婢女混跡人群,卻是選擇了人群外圍最安全的方位,縱觀全域性動態。
眼見著皇帝虎口脫險,她眼中瞬時漫上一層惱意。
“唉!”身邊的歡歌忍不住的已經是痛心疾首的一聲嘆息,怒聲道:“那女人是哪裡殺出來?真是可惡!”
褚潯陽的面色冷凝,並沒有接她的話茬,卻只就冷聲問道:“五哥呢?他去哪裡?我怎麼好像沒有見到他!”
“不知道呢!”歡歌聞言,這才後知後覺的四下裡掃視一圈,“該不會是被人群衝散了吧?”
不過這會兒她去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