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晃了晃身子。
褚潯陽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就一招手帶著淺綠兩個攜著褚靈秀離開。
蘇霖整個人都失了魂,再也沒心思和她計較什麼,只就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抓起酒壺狠狠的灌了口酒。
雖然什麼也沒說,可是他的心裡卻分明是有一個鮮明的聲音在叫囂——
褚潯陽說的都是真的!
是啊,如果不是受人指使,怎麼會有人敢公然的給戴綠帽子?是外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是他府裡的侍衛。
所以呢?
是羅予琯安排的一切?所以那天她約了他又刻意的臨時爽約,讓褚靈秀以為他不會回去,進而在他突然回府的時候就給撞了個正著。
這種事,是個男人就忍受不了,然後他就會鬧到御前,迫不及待的藉機甩掉褚靈秀這個包袱,扶她上位。
虧得他一直以為她溫良無害,弱質纖纖,卻是怎麼都沒想到那女人的手居然伸的那麼長,都算計到他的後院去了!
“賤人!”蘇霖怒罵一聲,手中的酒壺已經逐漸被捏成碎片。
他霍的起身,大步衝過去,一腳踹來了房門,“備馬,回京!”
他得要馬上去找那個女人問個明白,如果證明屬實,親手掐死了她也不為過。
“世子,我們這才剛出京城,如果秘密折回的話,怕是——”侍衛們一驚,連忙上前勸阻。
這個時候蘇霖哪裡還能聽的進去勸?只就滿面殺機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人立刻噤聲,垂下了頭。
蘇霖怒氣衝衝的大步往外走,圍牆後面突然十多條身姿輕靈的影子飄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侍衛們一驚,連忙拔劍迎上去。
蘇霖卻是本能的一步後撤。
這個院子,算是圍在客棧裡面的,來人既然能無聲無息的闖到這裡,那他前面的三百多人的衛隊呢?
他駭然後退。
對方卻是一聲不吭,直接提劍撲了過來,出手的招式狠辣,但凡出手就是殺招。
蘇霖身邊新換的這一批侍衛身手都不差,可是在這些人手下居然也全無招架之力,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是兩死兩傷,他自己更是被逼退到了屋子裡。
想到褚潯陽之前說過的話,蘇霖早就六神無主——
不是褚其炎就是皇帝,只有這兩個人最有理由要他的命的!
這樣想來,他的心裡就更是將羅予琯那陰險的女人恨到了骨子裡——
若是不是她私底下做的小動作,他又怎麼會惹到了皇帝跟前去?更別提現在還招惹了殺身之禍!
最毒婦人心!
蘇霖的心中憤恨不已,以最快的速度撲過去,從之前褚潯陽幾人遁走的窗戶翻了出去。
一直站在高處門廊上指揮狙殺的纖瘦人影突然動了動,身形迅如奔雷,飄進了屋子,從那視窗跟了出去。
後面人解決了最後兩名侍衛,又追出去兩個人。
其他人卻都留下了。
“全部料理乾淨了,沒有落網之魚。”一個黑衣人上前,對一箇中等個子身形略寬的黑衣人道。
“把外面的屍首一併搬進來,毀屍滅跡。”那人道,卻再沒管追出去的三個人,轉身回了大堂。
*
褚潯陽並沒有在這附近多留,帶著褚靈秀離了客棧就直奔附近市鎮的方向,奔出去約莫五里開外,就見前面不遠的小樹林外面停了一輛馬車幾匹馬。
一個老實巴交的老者正尋了些乾草在餵給拉車的老馬。
車轅上一錦袍男子正裹著件華麗又厚實的披風閉目養神,聽聞了動靜就睜開眼,含笑等著幾人走近。
“來了?”直到褚潯陽幾人到了跟前,蘇逸才躍下馬車。
褚靈秀不認得他,再加上南河王府和東宮向來不睦,所以雖然褚潯陽救了她的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帶出來,她也是全神戒備。
蘇逸只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理會她。
褚潯陽也不廢話,徑自上前掀開那輛馬車上的簾子道:“上車吧!”
褚靈秀對她也不放心,神情瑟縮著反而往後退了一步。
褚潯陽也不見怪,只就神色如常的平靜說道:“車上有換洗的衣物和足夠你以後安身立命的銀兩,至於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褚靈秀的眼睛一亮,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在我改主意之前,你趕緊走!”褚潯陽也懶得和她多言,語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