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許多,只有保命要緊。
可就是現在,蘇霖只要一想到那天的情形也還是滿心的火氣,被她碰一下都嫌髒,抬腳就將她踢翻在地。
褚靈秀痛呼一聲,趴在了那裡。
蘇霖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才冷笑著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冷冷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就算知道錯了也晚了,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褚靈秀抖了一抖,揚起臉來,神色乞求的看著他。
但是蘇霖已經別開了視線,對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一抬下巴道:“料理掉吧!”
為了掩人耳目,皇帝讓他把褚靈秀帶回南方,可是這個女人,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了,早點解決了早點眼不見為淨。
兩名侍衛應聲上前,一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另一個就要來抓褚靈秀。
褚靈秀的眼睛瞬間瞪的老大,她也知道她自己做的事情在蘇霖這裡絕對是沒有活路的,這個時候自知多說無益,爬起來扭頭就朝後面窗子的方向奔去。
一個侍衛箭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將她拖了回來。
褚靈秀正在逃命的當口,扭頭就一口咬在他虎口。
那人痛呼一聲,立刻鬆了手。
褚靈秀已經趁機撲過去,拉開了窗子就要往外翻。
蘇霖的眼中火光四射,跟過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才要發力將她扔回屋子裡,手腕上卻是突然一麻一疼。
他的眸光一斂,下意識的縮了手,警覺的後退兩步。
褚靈秀窗子爬到一半,跌下來,縮在窗根底下抖成一團。
“什麼人?”蘇霖怒聲喝道,直覺的抬眼朝窗外黑洞洞的夜色裡看去。
守在門外的另外兩名侍衛也聞訊衝進來,四個人將他緊密的護圍起來,可是左顧右盼了許久也沒見到什麼可疑人等現身。
蘇霖捂著手腕,他非常確定方才是有人趁他不備偷襲了他,正在嚴陣以待的時候,忽而聽到頭頂有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幾個人俱是心頭一緊,才要抬頭,窗外卻是兩道身姿矯健的黑影飛身躥了進來,站在視窗,把後面縮成一團的褚靈秀給擋住了。
來人是兩個身穿夜行服的女子,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紀,似乎身手不差。
蘇霖一見兩人擋在了褚靈秀面前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你們是南河王府的人?”
這樣說著,卻是下意識的再度抬頭往房樑上看去。
那裡褚潯陽也是精幹的短打扮,穿一身黑色的褲褂,正笑吟吟的看著他,一邊還隨手從腰間掛著的荷包裡往外掏著炒好的黑豆往嘴裡塞。
“褚潯陽?”蘇霖不可思議的低吼一聲,“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了?”褚潯陽反問,屈膝坐在那橫樑之上,仍是悠閒的吃著豆子。
蘇霖著實有點摸不清眼前的狀況,神色陰晴不定,滿是戒備的盯了她半天,最後還是有些難以置通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褚潯陽卻是不答反問,神色輕曼的瞧了褚靈秀一眼道:“抱歉了蘇世子,這個女人不能給你處置,本宮現在需要把她帶走!”
蘇霖聽了笑話一樣,冷不丁就大笑了兩聲,“褚潯陽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我蘇家和南河王府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們東宮和南河王府是什麼樣的關係你當我不知道?你要帶走他?”
他霍的扭頭,狠狠的瞪了褚靈秀一眼,緊跟著再看向褚潯陽的時候卻是話鋒一轉,又再冷厲的三分道:“而且——你又是憑什麼?”
“這你別管,橫豎你也攔不住我!”褚潯陽笑笑。
那邊桔紅和淺綠兩個已經把褚靈秀扶了起來。
蘇霖見狀大急,一把推開擋在他前面侍衛,上前一步,怒聲道:“你敢帶她走,為了這麼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女人,你是要和我們整個長順王府為敵嗎?”
“長順王府?”褚潯陽不以為然的撇撇嘴,神情之間卻滿是嘲諷,“打了這麼久的交道,褚琪炎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這些後宅瑣事他或許不會管,可是你真就以為他會心平氣和的放你離開,然後讓你去和他們南河王府成敵?蘇世子,你當是不會這麼天真吧?”
蘇霖一愣,臉色不覺得又再沉了沉。
“陛下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答應放你離京?蘇瑾讓已經不在了,難道樹大招風的道理你不懂?”褚潯陽的面上滿滿的都是諷刺的神情,說話間終於單手一撐那橫樑,輕盈落下。
她負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