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總是機關算盡,敢於往窮途末路的方向走,不在乎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風險。
褚琪炎不再說話,李林卻是越想越著急,眼見著前面就是宮門了,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道:“世子,您真的就這樣撒手不管,要放了李瑞祥走嗎?潯陽郡主可不是個善茬兒,現在咱們兩家又都處在互不相容的局面之下,萬一她要將李瑞祥逃脫這頂大帽子扣到您的頭上來,那也不無可能吧!”
褚琪炎聽了這話,也只是目不斜視的繼續打馬前行,一面涼涼道:“陛下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陛下,讓褚琪楓去好了!”
李林的眼睛一亮,臉上浮現一抹喜色,趕忙道:“是!屬下明白該怎麼做了!”
兩人進了宮,褚琪炎去了皇帝的靈堂,而李林則是直奔後宮。
他去的時候不多,回來的時候臉色卻是不大好。
褚琪炎微微提了口氣,“怎麼?”
“沒見到康郡王,聽說東宮出了點家務事,十萬火急,他趕著回去處理了。”李林道,神情語氣之間都不無遺憾道:“不過御林軍那邊已經帶人趕過去了,只是如果要對上的人是潯陽郡主的話,恐怕他們也未必能夠成事,世子真的不準備過去看看嗎?”
褚琪楓回了東宮?這麼巧?該不會又是褚潯陽的安排吧?
褚琪炎不置可否,抬頭看了看天色,搖頭道:“我既然答應她天亮之前不會出面干涉,也總是要守信的,且等著吧!”
李林還想要說什麼,他卻沒讓對方再開口,直接將對方揮退。
且不說各處城門守衛怎樣,只就衝著城外圍困虎威大營——
李瑞祥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出城去,都無異於痴人說夢。
如果換做別人,這個當口,肯定是會選擇將李瑞祥在城裡藏一陣等到風聲過去的,可褚潯陽卻非要迎難而上?
到底有什麼理由,叫她非要這樣做不可的?
褚琪炎百思不解,就怎麼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李林只去了不一會兒,就又匆匆折返,將他從人群裡叫了出去。
“又出什麼事了?”褚琪炎道,語氣頗為不耐。
“是淳于蘭幽!”李林道,滿面的凝重之色,“蔣六已經在密道里找到她了,並且把她的屍體帶了回來,這會兒康郡王不在,所以就請您過去處理!”
“屍體?”褚琪炎下意識的屏住呼吸,難以置信的脫口道:“她死了?”
就算她的身份見不得人或是圖謀不軌,可她到底也是褚琪楓的生母。
他一直以為以褚琪楓為人,在這件事上至少也是要回避的。
卻是不曾想對方竟會這樣的決絕。
事情是蔣六做的,他不算罔顧人倫,但卻真真的是大義滅親了。
自此——
再沒有人能拿他的出身來做文章了。
皇家之事,便是這樣,別人家株連九族的大罪,身為皇家的人,卻是能夠享有特權的。
褚琪炎的心裡氣悶的厲害,腳下步子卻是飛快的往前走。
彼時方氏的屍首已經被羅騰帶人驗過了。
前段時間,羅國公在中秋國宴上受傷之後就一直把門休養,世子羅騰就被皇帝提了上來,暫時頂替了他的部分差事。
“已經驗明正身,正是方側妃無疑。”羅騰道,很有些唏噓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她受了很重的內傷,體內依稀還有中毒的跡象,最終的死因是被人一劍封喉,割裂了喉管。”
褚琪炎冷著臉看了眼那女人慘白的臉,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看向了蔣六。
“屬下等人奉命搜查宮中密道,在裡面一處隱蔽的石室裡找到她的,實在無法生擒,也就只能做到這樣了。”蔣六不等他問就已經主動回道,停頓片刻,又再拱手一禮道:“這裡還是勞煩世子善後吧,此事——屬下得要馬上回去稟報我家郡王爺一聲。”
褚琪炎也無話可說,只能墨雪。
蔣六施了一禮,躬身退下。
褚琪炎若有所思的盯著方氏,久久不語,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羅騰皺眉走上前來,道:“再怎麼說她也是太子的妾室和康郡王的生母,就算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但是為了當朝儲君的顏面,也必須要到此為止了。”
以方氏的罪行,千刀萬剮都不為過,說是斬首示眾都是輕的,但是這樣一來,侮辱的卻是褚易安和褚琪楓兩人了,所以此事也就只能作罷了。
“先抬下去吧,回頭等琪楓來了,叫他自行處理。”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