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些,深吸一口氣問道。
“說是郡王爺在宮裡不小心臟了衣裳,郡主讓她回來取一身郡王爺的衣物送過去,她去了錦墨居了,這會兒——”青藤道,想著褚潯陽回來了,又不禁覺得奇怪,“她還沒回宮去嗎?怎麼郡主您又親自回來了?”
青藤是和李瑞祥在一起的,現在她回來,卻又莫名其妙的編排了這樣的一套謊言出來,她要做什麼?
褚潯陽的心口砰砰直跳,不由分說,轉身就朝錦墨居的方向奔去。
青藤是很少見她這樣慌不擇路的時候,和延陵君也是一前一後的跟了上去。
一行人直接殺到了錦墨居,褚潯陽隨手抓住一個替褚琪楓整理房間的侍衛,道:“青蘿是不是來過?她人呢?”
“是!”那侍衛被她這火急火燎的舉止驚嚇住,反應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點頭道:“那會兒說是過來替郡王爺取套衣裳,可是已經帶著衣裳走了啊。”
褚潯陽放開了他,有些六神無主的飛快的思索著什麼,然後就又提了裙子進了屋子裡檢視。
延陵君等人也都跟上。
那侍衛更是覺得她今日的舉止反常,不敢怠慢,也跟了進去。
“青蘿過來的時候你是全程跟著的?她都拿了什麼?”延陵君問道。
“就取走了郡王爺的一套衣物。”那侍衛隨口回道:“還有幾樣簡單的配飾!”
褚潯陽聽了這話,心裡就是咯噔一下,也完全沒心思再去追問那侍衛青蘿都拿了什麼,就徑自奔到最裡面的多寶格前面,從一個偏僻的格子上面拿過一個錦盒,開啟了,裡面卻是空的。
這一刻,不用想她也知道青蘿和李瑞祥這是要做什麼的了。
“郡主,您在找什麼?”青藤不明所以,走上前來問道。
褚潯陽心急如焚,將那盒子隨手塞回了多寶格上,轉身拉了延陵君就走,“他們一定又回宮裡去了,快走!”
褚琪楓的為人素來低調,但在衣著方面卻是極為挑剔的,他不像是別的王孫公子一般,總是弄些新鮮玩意兒出來顯擺,慣常佩戴的玉佩就只有兩塊。
平時每日會帶在身上的是他滿月的時候褚易安給的一塊鸞鳳玉佩,也是皇帝當初賞賜下來的,可是隻有褚潯陽知道,每每他去慈修庵看方氏的時候,卻會換上另外一塊沒什麼特色的雞血玉。
以前她不明白,現在想想——
那玉佩多半有可能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信物。
所以,方氏一定會認那件東西的。
青蘿現在回來取走了那塊玉佩,十有八九是要用來引方氏現身的。
褚潯陽走的很急,延陵君自是和她想到了一處,兩人心中都是焦躁不已,緊趕著又出門,直奔了皇宮。
這麼一大圈繞下來,兩人再回宮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前朝的廣場那邊,還是一片哀婉的哭靈聲,聽得人心裡煩亂。
褚潯陽和延陵君先是直奔了那裡,隨手扯了名宮女道:“我哥哥呢?”
“啊?”那宮女被她拽的一愣,茫然道:“郡王爺和南河王世子都在後宮,帶人幫忙搜尋刺客呢,已經有兩個多時辰不見人了。”
褚潯陽聽了這話,也就不在這邊停留,直接就又奔了後宮。
皇帝駕崩之後,這宮裡的氣氛就從頭到尾都透著森涼和詭異,夜裡就更是讓人覺得寒氣逼人。
褚潯陽和延陵君走在一路,同時全神戒備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而不放過一丁點兒的跡象。
兩人從御花園裡斜穿而過,還是去的交泰殿。
一路上遇到了好幾撥巡邏的侍衛,見到兩人行色匆匆,眾人都不免詫異,但卻也沒人敢於追問。
一路上倒是太平無虞,可越是見不到人,褚潯陽的一顆心就越是往上懸,再加上奔走的太過匆忙,只覺得胸口都被衝撞的隱隱發疼。
延陵君也是神情凝重,一句廢話也沒有的拉著她的手只顧著一路前行。
眼見著前面就是交泰殿的大門了,褚潯陽的心裡就越發覺得懸空,失望的情緒轉瞬襲滿心頭,讓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暴躁。
“好像——”正在失神間,旁邊的延陵君突然用力拽了她一把。
褚潯陽被他拽住,腳下步子一頓,延陵君卻是撇開了她,先行提力往前奔去。
交泰殿如今沒有主人,儼然一座廢殿,再加上剛剛死了許多人,晚上宮女內侍們都是能避則避,不願意靠近。
這會兒那殿中燈影搖曳,看上去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