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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天降災星,禍世之水

有同她打招呼,但是不用說褚潯陽也知道,蘇霖會在這個節骨眼趕到必定是少不得褚琪楓暗中的運作在裡頭。

如果只是他們父女和拓跋淮安一起被皇帝關起門來討論此事,就算事情抖開了,最後也只有妥協的份兒,可一旦蘇霖橫插一腳進來,這件事就不能只捂著做家務事來處理了。

凡事只要涉及到蘇家,就都不得不慎重處理,這件事又有的皇帝去頭疼了。

褚潯陽想著方才皇帝被逼無奈的神情就忍不住的兀自發笑。

這一笑之下,眼睛彎起,月牙兒一般彎彎的兩道,烏黑的眸子裡泛起狡黠的一點微光,便如是鑲嵌於天幕之中最耀眼奪目的星辰一般灼灼生輝。

拓跋淮安是頭次覺得有人在存心使壞的時候還能綻放這般純粹而明媚的笑容的,不叫人覺得厭惡痛恨,反而那般閃耀,叫人看著甚至是有些捨不得移開目光。

一步之遙,明明是送到眼前的機會,卻分明就是謬之千里的一片假象罷了!

心裡不甘憤恨的情緒被盡數調動起來,拓跋淮安的神色突然就變得暗沉。

“你就不怕本王真的應了?”他忽而上前一步,目光灼灼俯視下來,語氣嘲諷。

褚潯陽無所謂的偏頭看著遠處宮殿簷下的宮燈,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就輕曼的開口反問道:“你會嗎?”

說著也不等拓跋淮安回答她已經兀自搖頭,肯定道:“你不會!你在京城呆了這麼久,難道還摸不清我父親的脾氣?你若順手推舟順了我皇陛下的心意,非但得不到任何實質性的好處,反而一則受制於朝廷,二則也要得罪我父親。這點自知之明本宮還是有的,那禍世之水的名聲還是趁早換別人去擔吧!”

如今的拓跋淮安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他被皇帝死死的盯上了,除了並且一切是私心去竭力的謀奪漠北王位,他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奪了王位,他就有了自保的資本,而一旦這其中會有任何的差池——

他就連性命都不保,還哪兒來的閒心計較別的?

褚潯陽將這一切都看的通透。

拓跋淮安聞言也不過一笑作罷。

“是!”最後,他深吸一口氣,狠狠的別過眼去,“你說的對,本王承認你潯陽郡主與眾不同,有叫人折服傾心的資本,但也誠如你方才所言,要做這禍世之水——至少在本王這裡,你還沒有這麼大的分量!”

褚潯陽莞爾,對他這明顯是諷刺的話語並未放在心上。

拓跋淮安看著她臉上淡然處之的表情,心裡那種苦悶酸澀之意卻是非但沒有消減,反而瀰漫的越發濃厚了起來——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刻意出言貶低她的同時自己到底是存了一種怎樣的心理。

不過就還是心有不甘罷了!

若是沒有今天老皇帝公然賜婚一事,他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這樣的失之交臂而給他這一生帶來了多大的遺憾。

可即便是遺憾,也只能如此。

拓跋淮安重新舉步挪到旁邊,刻意的調來自己的思緒不叫自己再執著於這個問題,片刻之後忽而便是嗓音一沉,正色開口道:“既然咱們彼此之間沒有結成盟友的可能,那麼不如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

褚潯陽微怔,隨即抬眸向他的側影看去,唇角微揚,露出一個笑容。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有急促的一串腳步聲響起,循聲望去,卻是欽天監正使楊承剛神色凝重步履匆匆而來。

為的——

是昨夜國宴上測算八字一事?

褚潯陽幾人都是全神戒備起來。

樂水進去通稟了一聲,不多時就回轉將他宣進殿中。

彼時殿中老皇帝正在為了拓跋淮安和蘇皖的事傷腦筋,褚易安同他分析了半天的利害他也始終不肯鬆口,冷冷道:“你當朕是不知道那個小子的算計?別忘了,蘇家的手裡可是握著兵權的,一旦和漠北聯姻,它們一個在東,一個在北,雖然中間隔著擴大疆域不擔心他們會連成一氣,可一旦蘇家跟著漠北生了異心,只就他們雙方呼應,將我天朝的浩瀚疆土夾自當中,也是腹背受敵,後果堪憂!”

“父皇,蘇瑾讓曾經當著您的面以他蘇家的百年基業發誓,蘇家死孫世代效忠朝廷,如今蘇家不過就是送出去一個女兒,那蘇杭本身有不是有多大氣魄的人,如今父皇統治之下國泰民安,他又出師無名,發生這樣意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褚易安道,就事論事的與他分析,“拓跋淮安如今滿心芥蒂,蘇霖又不明就裡寸步不讓的鬧到了這裡,此事已經明顯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