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琪炎的目色一寒,下一刻空中已經是有一道冷光風車電掣般疾射而出。
血光四濺!
隨即轟的一聲。
那張祥已經攀上院牆的身子在高處來回一晃,然後轟然一聲栽到了外面。
“啊——”
“啊——”
一前一後兩道女子的尖叫聲傳來。
外面有人?
褚琪炎的目光一凝,一撩袍角已經快步奔出了院子。
外面張祥被李林一劍直穿背心,從高處墜落,已然是死透了,眼睛圓瞪栽在地面上,口鼻噴血。
旁邊癱軟在地臉色慘白的是點翠和小丫頭杏兒。
兩人大約是偶然路過此地,冷不防險些被從高處墜落的屍體砸到,整個人都嚇傻了,手腳虛軟的坐在地上,神情畏懼的看著落在跟前的屍首。
褚琪炎見到是她,倒是微微鬆了口氣。
“世子——我——”點翠的反應極快,已經飛快的回過神來,強作鎮定的顫聲開口,說著又勉強嚥了兩口唾沫,目光凌亂的四下亂飄:“我只是偶然經過,我——我——”
褚琪炎淡漠的掃了她一眼,就已經兀自移開了視線。
杏使勁的別開眼睛不是看落在旁邊的屍首,一邊扶了點翠起來。
點翠強打精神又對站在門廊底下的褚琪炎屈膝福了一禮,然後才是不勝虛弱的被杏兒扶著一步三回頭的繼續往前走去。
李林從院裡提了那個滿身泥濘的婢女出來。
那婢女連凍帶嚇的早就魂不附體,涕淚橫流的大聲哭喊道:“世子,奴婢錯了,奴婢再不敢了,求您了,您饒過我吧!世子,世子饒命啊!”
褚琪炎看也沒有看他一眼,轉身就又進了院子,一邊給李林撂下一句話道:“都處理乾淨了!”
“是,世子!”李林冷著臉應了,叫了兩個侍衛過來把張祥的屍首抬下去,又命人將那婢女先行看管起來,次日發賣了出去。
安排好了外面的事,他才回到院子裡去給褚琪炎覆命。
褚琪炎那屋子的房門撞破了,他自己也沒在意,只就任由房門大敞,面色陰冷的坐在廳中喝茶。
“處理乾淨了?”見到李林進來,他便斜睨過去一眼,冷冷問道。
“是屬下管束不周。”李林單膝跪地,連忙請罪。
褚琪炎不置可否,任由他跪了片刻才又重新將視線移過去看了他一眼。
李林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指,忙從腰間摸出兩粒藥丸遞過去道:“蘇郡主的藥是在錦上花買的,慣常都是煙花女子用來助興攬客的手段,這是解藥!”
褚琪炎接了,沒啃聲,只就著茶水將那藥丸吞下。
*
次日。
蘇皖的事情傳到宮裡,自是引發了皇帝的雷霆之怒,劈頭蓋臉將蘇霖罵了一通。
蘇霖跪在殿中也是眼淚長流,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神色悽惶的不住自責:“都是微臣不好,因為知道五皇子妃她故土難離,心中愁苦才沒攔著,叫她多喝了兩杯,不曾想卻害得她失足落水枉送了性命!陛下,臣有罪!”
蘇霖匍匐在地,神色惶惶而悲切,半分也做不得假。
這幾天之內連番出事,皇帝的耐性已然耗盡。
怒然將手邊的一份摺子狠狠讓桌面上一摔,怒罵道:“她一個新嫁娘,沒事不在府裡待著跑出去借酒消愁?你們蘇家的門風就是如此?還有點的廉恥規矩沒有?”
蘇家損失了一個女兒對他來說不關痛癢,就算死的是漠北的五皇子妃,也沒什麼大的影響。
可是最近諸事不順,哪怕是再添了這麼小小的一筆也足以激發了他的脾氣來。
就在這裡皇帝氣的七竅生煙的時候,外面樂水剛好進來通稟,說是皇后娘娘求見。
羅皇后這兩日病著,皇帝也不得不多給她幾分體面,猶豫了一下就道:“宣皇后進來吧!”
李瑞祥從旁遞了茶過去。
皇帝喝了一口,面色稍稍緩和了幾分就勢靠在了身後椅背上。
片刻之後羅皇后就由梁嬤嬤扶著從外面進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羅皇后道,屈膝見禮。
皇帝看一眼她略帶病態的面孔,心裡不免起了幾分憐惜之意,抬了抬下巴道:“坐吧!”
“謝皇上!”羅皇后謝了禮,被梁嬤嬤安置在旁邊的椅子上做了。
隨行進來的羅予琯低眉順眼的退到她身後,本分的垂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