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把握,拓跋雲姬會在這輛車上,但也還有一份萬一的可能。
就在褚琪楓被褚琪炎纏上一起出城的同時,褚潯陽帶著的那一隊人馬也抵達的了東城門。
因為東宮的位置在整個京城的西南方向,所以褚琪楓雖是晚了她一刻鐘出門,但是南城門離著東宮要近一些,所以相比之下,褚潯陽卻是晚他們一步才到的東城門。
“潯陽郡主?”守城計程車兵大為意外,連忙從城門樓上迎下來,看著她身後跟著的車馬道,“郡主,這都入夜了,您這是要——”
“本宮有點急事要出城一趟,放行吧!”褚潯陽道,她的心情似是不佳,臉色也不大好,“最遲有一個半時辰我就回來了。”
按理說這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是那守城官卻是猶豫了,面色為難的試著商量道:“郡主,您看眼下這天都已經黑了,您這孤身一人出城,怕是太子殿下也不放心,是不是——”
“父親和本宮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置喙了?褚潯陽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旁邊同樣換了長衫男裝打扮的青蘿已經忍不住的打馬過來,馬鞭直接點到他額頭,寒聲道:“郡主說了叫你放行你就馬上放行,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我看你這差事是不想幹了是吧?”
說著揚鞭就要揮下。
那守城官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抱了頭往後避開。
褚潯陽冷哼一聲,便是一招手道:“我們走!”
那守城官滿面急色,還想追過來再說什麼,卻被青蘿一個冷厲的眼神給逼退。
褚潯陽帶著人揚長而過,直接奔出城門,那守城官眼見著攔不住,記得滿頭大汗,不得已就是一跺腳招呼了一個小兵過來道,“糟了糟了,這小祖奶奶怎麼真就來了,我瞧著這是要出事了,你趕緊去東宮傳個信,回頭真要出了亂子,太子殿下怪罪起來,咱們這腦袋就都保不住了!”
那小兵顯然也是明白其中原因,答應著趕緊就去了。
那守城官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麼幹看著,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定了主意,一咬牙,招呼了今夜當值的所有守衛過來道:“走走走,都跟我出去看看,萬也不要真打起來才好!”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奔出去。
前面褚潯陽帶著青蘿等人剛一出城門她便是眉心擰起,猛地剎住馬韁,目光敏銳的四下裡掃視一圈。
青蘿的觀察力自是不比她差,已然覺出了異樣,不動聲色已經打馬快跑兩步擋在了褚潯陽身前,向著外面悽清一片的夜色中沉聲喝道:“什麼人在那裡裝神弄鬼的?還不給我滾出來!”
她的話音未落,前面左右兩側的小樹林就傳來一片聲勢巨大的響動,密密麻麻數百手持長槍的九城兵馬司兵士奔襲而出。
夜色之下,那槍尖泛著寒光,森涼而凜冽的齊齊指向城門口的褚潯陽這一行人。
“放肆!”青蘿怒聲喝道,“不認識咱們郡主嗎?你們有幾個膽子敢私自在這裡設伏,還對咱們郡主亮刀子,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是吧?”
人群之中隱隱出現了一絲騷動,然則還不等各種不安的情緒調動出來,迎面的官道上已經有人披著貴重的紫貂大氅,高居於馬背之上款款而來。
玉冠束髮,面容儒雅。
不是別人——
正是褚潯陽名義上的大哥,皇長孫褚琪暉!
“長孫殿下?”青蘿似是有些意外,正在微微失神,褚潯陽已經以鞭尾挑開她,徑自打馬往前走了兩步。
夜光之下,褚琪暉的面色冷凝,打著一種與他那儒雅面孔萬分不協調的森冷和陰沉,死死的盯著對面馬上的褚潯陽。
“大哥?”褚潯陽迎上他的視線,繼而目光冷然一掃眼前的這個陣仗,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褚琪暉看著她,也不答話,只是深吸一口氣,冷然道:“是你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是要我親自動手拿你回去問罪,你自己看著辦吧!”
語氣倨傲,很有些成竹在胸的意味在裡頭。
褚潯陽的眉峰斂起,見他這般姿態,也就沒給他好臉,同是冷嗤一聲道:“我看大哥你是失心瘋了吧,好端端的在在這裡說什麼胡話?你有公務要辦嗎?那也不妨讓路我先過去你們再繼續,天色晚了,我一會兒還要趕著回城。”
“潯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冥頑不靈嗎?非得要我把話挑明瞭你才肯低頭?”褚琪暉道,寸步不讓的擋住去路,遙遙的抬起手中馬鞭一指,“你想走也不是不可以,先把那輛馬車裡的人叫出來讓我查過了,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