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就算是輸了我也要輸一個明白,我且問你,拓跋雲姬她人呢?你確實和她有勾結是不是?我母妃不會騙我,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雷側妃雖然有些好大喜功,但是在這樣的大事上卻是不會信口開河的,事關她自己和兒子的前程命運,只要是她說了,那就一定是確有其事。
而如果不是因為確信雷側妃不會害他,褚琪暉也不會破釜沉舟,直接就把皇帝找來,想要拿褚潯陽一個人贓並獲,最後卻鬧的自己無法收場。
這話他問的憤然。
褚潯陽剛要開口,就聽內城方向又有一片馬蹄聲想起。
她迷了眼睛看過去,就見褚琪楓和褚琪炎那一行人側目匆匆自城南方向奔來。
因為知道褚潯陽的計劃,見到這裡一片狼藉的場面褚琪楓的神色就極為冷淡平靜,只就上下打量了褚潯陽一眼,問道:“沒事吧?”
“還好!”褚潯陽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旁邊的褚琪炎的臉色則著實的不太好的,一直緊繃著唇角,居高臨下坐在馬背上看著眼前的明豔少女。
褚琪暉的脾氣是在看到褚琪楓出現的那個瞬間終於全面爆發,額角青筋暴起,腮邊肌肉抖動的近乎扭曲的恨聲道:“好啊,你們兄妹好啊,就這麼挖了坑來給我跳?今天我技不如人我認栽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還能得意多久。拓跋雲姬她人呢?只要有她在的一日,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解釋的清楚!”
只要拓跋雲姬她人還在京城,那麼褚潯陽他們就遲早都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
褚琪炎的心裡也正為此事困惑,聞言就是眸光微微一凝,深深看向褚潯陽。
不想褚潯陽聞言卻是抿唇一笑,反問道:“誰說拓跋雲姬在我手上了?”
褚琪暉一愣。
就連褚琪炎也是忍不住的皺了眉頭。
然後就見她的眼睛狡黠一眨,繼續道:“不過一個小小的難關罷了,她若是這就連自保的手段都沒有——我就算出手保住了她一時,以後還能指望她什麼?”
所以呢?這一切都不過就是個幌子罷了?
“呵——”褚琪暉不可置信的笑了一聲,踉蹌著一步後退。
褚潯陽卻是坦然迎著褚琪炎的視線微微一笑:“世子您說是不是?”
她是有意拉攏了拓跋雲姬在手,好破壞褚琪炎和拓跋淮安之間的盟約,所以所有的知情人都以為這一次她一定會出手幫拓跋雲姬逃過皇帝的毒手追殺。
褚琪炎的心思何等縝密?褚潯陽、褚琪楓,甚至於延陵君的種種作為他都一一深刻的剖析研究過,就在前一刻他都還因為這一次真的是自己估算失誤,實則是那個罪不可能的人——
是延陵君護送了拓跋雲姬離開。
卻不曾想——
他估算失誤是真,但這一次卻是錯的離譜。
褚潯陽居然放了拓跋雲姬那女人去自生自滅,而她這樣聲東擊西做了這麼大一場戲——
褚琪炎醍醐灌頂,突然就好心情的笑了。
“時間很晚了,我要先回府了,咱們改日再聚!”褚琪炎道,目光特意從褚琪暉面上掠了掠,然後就同褚琪楓兄妹各自略一頷首打馬離開。
原來自己是被這個丫頭耍了,什麼拓跋雲姬——
這一局她根本就是為了扳倒褚琪暉而量身定做的,而自己自作聰明,只是做了個可有可無的觀眾罷了!
不能說是沒有遺憾的,可是莫名的——
想著這個丫頭如此這般精妙絕倫的算計,褚琪炎的心裡竟是沒有多少的挫敗和失落,反而是略帶了幾分輕快的。
目送了他離開,褚琪暉緩過神來,臉上表情糾結變化,十分之精彩。
褚潯陽懶得理他,徑自走到褚琪楓的馬前。
褚琪楓默契的身後,將她拉上馬背。
她一躍而上,從後面抱了他的腰。
褚琪楓解下自己的大氅轉身遞給她,道:“穿上,夜裡風涼!”
褚潯陽也不推脫,順從的裹了。
調轉馬頭之前褚琪楓才重新看向馬下的褚琪暉道:“這一次的事全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們母子存了歹念在先,誰也摸不到機會對你們下手,所以你也別覺得冤枉,全然不過你自作自受罷了!”
言罷就果斷的調轉馬頭,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褚琪暉一個人孤身站在城門之外,臉上憤怒的火光沖天而起,猙獰而恐怖。
雷側妃是不會坑他,可是架不住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