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形成一個四方形的小平臺。
應該是提前就做好了準備,這會兒上面早就鋪了一層厚厚軟軟的羊皮地毯。
延陵君抱了她上去。
褚潯陽被他嚇了一跳,就怕是下一刻就被下面甲板上的褚月寧兩人瞧見,便就使勁的把臉藏在他懷裡掩耳盜鈴。
平常事後她都是十分聰明的,但是偶爾心慌意亂的犯一次傻就更叫人覺得哭笑不得。
延陵君強忍著笑意,上了艙頂就將她往那羊皮毯上一放,自己也就著矮身一起躺下,半撐了身子覆在她上方,笑吟吟的看著她。
褚潯陽的臉龐微微泛紅,用力抿著唇角,看著他的時候神色糾結,猶豫了半天竟是口拙的遲遲不知道該說什麼。
彼時延陵君已經動了機關將那梯子收攏起來,隔絕出了這船艙上方小小一片安寧的空間。
他單手撐了腦袋,唇角噙一絲溫軟的笑近距離的看著她紅潤動人的臉龐。
褚潯陽被他盯的不自在了,就微微垂下眼睛避開他的視線,賭氣似的道:“一會兒褚靈韻尋不見你的人就該大張旗鼓的找了,鬧出來,我看你要怎麼善後!”
“找見我可不就也找見你了麼?”延陵君笑笑,卻是不以為意,隨手拈起她散落在地的一縷髮絲在指尖上繞了繞,繼而便是俯首下去,鼻尖貼著她的鼻尖蹭了蹭,含笑道,“要尋個機會見你一面可不容易,好不容易見著了,還帶了這麼一大串的尾巴,我們是不是想個法子,以後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褚潯陽微微一愣,神色迷茫。
延陵君瞧著就知道她是關鍵時刻又犯了傻,眉目絢爛的笑了笑,就俯首下去吻住她的唇。
褚潯陽的身子略一僵硬。
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蝕骨的溫柔,一點一點慢慢席捲,將她的氣息融貫,小心翼翼的品味珍藏。
褚潯陽的身體緊繃任由他抱在懷裡,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由他採頡情竇初開時候所有青澀而甜蜜的美好。
他對她一貫都有足夠的耐心,哪怕是情思氾濫也只是溫和引導,細水長流一般細細品味獨屬於她的素有美好,然後一點一點讓那滋味兒感覺滲入血液融入骨髓,用一生的光陰去銘記珍藏。
褚潯陽腦中的思緒混亂成一片,竟是鬼使神差的就又回憶起上一回他們這樣唇齒糾纏時候的感覺,想著就不禁面紅耳赤,臉蛋兒越發不可遏止的染上一層迷離的豔色。
“想什麼呢!”延陵君眯了眼睛,見她一副神遊九霄的模樣,就啞著嗓子不悅的責問了一聲。
褚潯陽和他的視線相撞,羞窘之餘就故作理直氣壯的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把我帶到這裡,我還當你是有什麼要緊事要同我說呢。”
“我方才說的就是要緊事!”延陵君道,當真是配合著把神色斂了幾分。
“說的什麼?你昨兒個和褚靈韻見面了?”褚潯陽道。
這會兒她不確定這畫舫是到了河中的什麼位置,只不時就能聽到旁側有逐漸逼近又飄遠的琴音笑聲,想必是不時正在和別的船隻擦身而過。
恐是被人瞧見了,她也不敢隨便有什麼大動作,索性就仰躺在那裡,漫不經心的曬月光。
“在羅皇后那裡打了個照面。”延陵君也沒瞞她,提起那個女人多少也是覺得掃興。
“怎的?”褚潯陽倒是起了幾分興致,笑嘻嘻的半撐了身子起來,直視他的面孔,調侃道,“這回她是公然對你訴衷腸了?”
她撐了身子起來,延陵君就索性身子一攤倒躺下去,嘴角仍是噙了笑容看著她。
他不置可否,只就抬手揉了揉她腦後髮絲,道:“這種事,的確是麻煩的很,還是像方才說的那樣,不如——我們來研究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永絕後患?”
褚潯陽的心裡並不覺得他會給褚靈韻什麼好臉色,但是他這樣模稜兩可的態度還是叫她心裡莫名的一陣不舒服,面色不覺的微微一沉,賭氣道:“殺了她麼?褚琪炎也許沉得住氣,可南河王那夫婦倆就未必了,到時候還不得要鬧的天翻地覆?既然你也不討厭,那便就這麼拖著吧,我看她是對你鐵了心了,有你照應著,我倒也像是有利可圖的樣子。”
她慣常是不會這樣拈酸說話的。
“呵——”延陵君意味不明的搖頭笑了笑,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腦袋壓低,蹭著她的唇道,“就是你答應,我還不樂意呢,不如——你配合我一下,我們一次性把這事給了了?”
“什麼?”褚潯陽半靠在他身上,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