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把鄭氏激怒,好讓她徹底被褚易民厭棄。
“王爺,皇上讓您閉門思過,您好歹是做出點樣子來,這王府內外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萬一要有什麼閒言碎語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再要惹了龍顏震怒可就不好收場了!”鄭氏耐著性子,仍是苦口婆心的勸。
“本王叫你滾出去!”褚易民心裡的鬱氣未散,一聽到“閉門思過”的字眼就更是如同被點著了的炮仗一樣,狠狠的就將手裡酒杯朝鄭氏甩去。
鄭氏慌忙後撤一步,但還是被那酒杯砸中額頭。
她痛呼一聲,捂住額頭,馬上就有鮮血從指縫間溢位,幾乎要迷了眼睛。
夫妻二十多年,鄭氏還是頭一次遭受這樣的待遇,尤其還是當著那些下賤女人的面,面子裡子全都掛不住了,一則委屈一則憤怒,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真是晦氣!”褚易民怒罵一聲,衝著門口的方向大聲嚷道:“來人,都聾了嗎?把這個瘋婦給本王拖出去!”
“王妃,好漢不吃眼前虧,您忍忍,先忍忍!”顧媽媽慌亂的拿了帕子去給鄭氏捂傷口,一邊語無倫次的勸道。
然則話音未落心裡就先是咯噔一下,身後的大門被人推開。
顧媽媽的心裡一涼,驚恐的回頭看去,卻見是褚其炎帶著李林臉色鐵青的站在大門口。
心裡的絕望瞬間變成希望,顧媽媽欣喜地喚了聲:“世子回來!王妃,世子回來了!”
鄭氏一愣,扭頭看見兒子,越發是委屈的厲害,眼淚更制不住的往外流。
屋裡子歌舞昇平的氣氛瞬間凍結,一屋子的鶯鶯燕燕都瞬間斂了聲息——
她們敢對鄭氏不敬是料準了有褚易民撐腰,鄭氏根本奈何不得他們,可是褚其炎不然,他將會是這座王府的下一任主人,還沒人敢和他對著幹。
“炎兒!”鄭氏哀哀的喚了一聲。
褚其炎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拉開她的手檢視了一下她的傷口,就對顧媽媽吩咐道:“你先扶母妃回去包紮,我和父親說兩句話!”
“是!世子!”顧媽媽找到了主心骨,連忙稱是。
鄭氏含冤帶恨的回頭又看了褚易民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被顧媽媽扶著出去了。
褚易民身邊偎依的嬌妾連忙就要起身,“王爺和世子有話要說,婢妾就先行退下了!”
她說著,起身要走。
褚易民的心裡堵的厲害,雖然兒子就在眼前,也還是一把將她拉回懷裡,不悅道:“你有什麼話回頭再說,今天本王沒心情!”
說著就端起酒杯強行往要往那嬌妾嘴裡倒酒。
那女子嚇的花容失色,心急如焚的看著冷麵神一樣杵在廳中不動的褚琪炎,被酒水嗆的連聲咳嗽。
褚琪炎只是面無表情的站著,一屋子的女人卻都再不敢配合褚易民的任何舉動,每個人都是惶恐不已。
褚易民看著這滿地戰戰兢兢的女人,頃刻間就什麼心情也沒有了,甩手咋了酒壺怒斥道:“滾滾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是!”一眾的女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往門口擠去。
一直靜默不動的褚琪炎這時才略一揚眉對站在門口的李林使了個眼色。
李林頷首,一步上前堵在門口,將女人們逃竄的去路堵死。
一眾女人更是白了臉,更有膽小的眼淚都開始在眼圈裡打轉兒。
褚琪炎這才頭也不回的吩咐道:“這些賤婢不識本分,諭令之下公然教唆父王違抗聖旨,李林,全部處置了,也好告訴下頭的奴才知道什麼才是本分!”
話音未落,已經有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世子饒命!”女人們紛紛跪地求饒。
褚易民也是冷在當場,看著面色冷毅站在當前的兒子,一時間就是有千般話語也都覺得無從開口。
褚琪炎言出必果,完全指望不上,有人絕望之餘就朝褚易民爬過去,乞求道:“王爺救命,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開恩,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李林卻未等她近褚易民的身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提了她的腰帶轟然一聲將人扔了出去。
一種女人哭哭啼啼鬧的人頭暈眼花,外面的護衛快速衝進來,二話不說將人全部拖了出去,也沒走遠,直接就在院子裡打了板子。
一時間整個院子裡慘叫聲告饒聲連成一片。
褚易民坐在最裡面的位置上,房門大開,能將外面的情形一覽無餘。
隨著那些沉重的板子聲生生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