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參與論斷了,不過麼——蘇世子,我倒是十分羨慕你們長順王府的排場,隨便拉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馬伕都箭法超群,而且還能瞞天過海的隱在樹上多時而不被過往的眾人發現——這要是正經侍衛的話,怕是連宮中的御林軍都難以匹敵吧?回頭若是銀票上的線索斷了,你倒也不妨試著從他的師承上再摸索一二,沒準會有意外的收穫!”
那齊大既然能被蘇霖選中了作為殺手來執行這樣舉足輕重的暗殺任務,那麼身份就絕對不會只是個馬伕那般簡單。之前褚潯陽刻意的沒有提,卻並不代表著她想不到這一重關係。
延陵君此言一出,蘇家兄妹就更是如同被人當面扇了一記耳光,面目陰沉的可怕。
“多謝提醒。”忍了許久,蘇霖才勉強穩住情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不客氣!”延陵君一笑,這才從容不迫的抖了抖袍子起身往外走去,“今日微臣也算是多管閒事了,這會兒就不在這裡礙眼了。簡小王爺那裡還等著微臣施針,長孫殿下,我這便先行告辭了!”
言罷就對褚琪暉等人拱手一禮,然後便灑然轉身揚長而去。
拓跋淮安的眸色隱隱又沉下去幾分,一直目送他的背影走出殿外消失不見。
“好了,既然沒事了,那青蘿我們也走吧。”褚潯陽出一口氣,語氣散漫道,“今天這刺客事件的後續我也沒興趣知道了,以後就別拿這樣雞毛蒜皮的事來浪費本宮的時間了。”
她說著就無所謂的掃了眾人一眼,也跟著舉步往殿外走去,一邊道:“大哥我今天受了驚嚇胃口不好,一會兒的晚宴就不過去了。”
“知道了。”褚琪暉沉聲應道。
褚潯陽自覺退場,這場戲也就再唱不下去了。
褚琪暉被這裡的氣氛壓抑了半天,這會兒也是片刻也不想多留的大步離開。
其他人紛紛跟上,方才還人才濟濟的大殿之內轉瞬就冷寂一片。
蘇霖扶著蘇皖的胳膊站在原地目送了眾人離開,臉上逐漸漫上一層明顯的殺意,恨聲道:“我倒要看看她的運氣能好到什麼時候去!”
居然連自己精心安排的刺客都沒能奈何的了她?褚潯陽不過就是個黃毛丫頭,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蘇霖說著,想起蘇皖的傷勢,眼中就多了幾分憂色,看向她道:“你放心,這次的事大哥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
彼時已經人去樓空,院子裡空曠一片,蘇皖的視線卻一直盯著大門口的方向,彷彿還在追隨著某個人的背影或是某件東西。
“有什麼好查的?”她冷笑,眼底光線明滅不定,竟是詭異的叫蘇霖都跟著心裡一顫,語氣幽幽道,“傷我的人分明就是她,等著吧,遲早我要報這一箭之仇!”
褚潯陽?延陵君?
有時候要針對某一個人不好尋破綻,可若是兩個人的話,就又另當別論了。
蘇霖噝噝的抽了口氣,試探道:“你有什麼想法?”
“也不急在一時半刻,回頭再說吧。”蘇皖道,卻是賣了個關子,說話間身子便有些不穩的晃了晃。
蘇霖也知道她此時勞累不得,趕緊命人抬了軟轎過來,將她帶回去休息。
這邊褚潯陽走出儀元殿,剛進了花園就聽到後面褚琪暉的聲音在喚她:“潯陽!”
“大哥?叫我有事嗎?”褚潯陽止步,轉身等著他走近。
“我有幾句話要同你說!”褚琪暉疾步走來,面上神色憂慮,抬手壓在她肩頭輕拍了一下才語重心長的開口道:“潯陽,聽大哥一句勸,這次的事就到此為止,日後對蘇家的人客氣一些,就只當是沒這回事吧。”
就說他怎會匆匆追了出來,原來是忍不住要對自己說教了。
褚潯陽莞爾,漫不經心的折了旁邊桂樹上的一叢紙條握在手中甩了甩:“大哥何出此言?難道我對他們還不夠客氣的嗎?方才在儀元殿,你不也看明白了?是他們死不悔改,一心想要往我的頭上來栽贓,我沒有追究到底已經是給足了餘地。難不成現在大哥你還指望我能以德報怨,再上趕著去到他蘇家人面前獻媚討好嗎?”
方才那殿中的一番折騰,蘇霖含沙射影,字字句句都是針對褚潯陽,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褚琪暉原是想著自己是她的長兄,她總該會給幾分面子息事寧人,卻不曾想褚潯陽直接就將這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褚琪暉自覺難堪,臉色就不覺的沉了下來,道:“哪個叫你去獻媚了?我只是勸你日後行事低調一些,就這樣公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