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她的事反而是件好事,倒是可以叫她利用一把的。
從羅予琯處出來,煙兒就忍不住道:“大小姐,您瞧三小姐方才魂不守舍的那個樣子,她分明就是心裡有鬼,奴婢不會看錯,那馬車上面雖然沒有標誌,但是那駕車的車伕奴婢之前在宴會上見過,就是長順王府蘇世子身邊的。”
羅予琯坐了蘇霖的馬車回來,會是什麼事?
羅思禹冷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關了門才對煙兒道:“吩咐兩個妥實點的人盯著,暫時不要聲張,母親和大哥那裡也不要說,先給我盯著她就好!”
“好!”煙兒趕緊應了。
上回除夕的事羅思禹不介意她可是記在心上了的,羅予琯那賤人竟然當眾害人,也是時候叫她嚐嚐苦頭了。
羅予琯心裡抵著盤算,次日下午出門的時候乾脆就沒有喬裝,而是直接說是出去買元寶蠟燭就帶了人出門。
“小姐,三小姐出門了!”煙兒興沖沖地回來稟報。
羅思禹聽了,不過微微一笑,“叫人盯著了嗎?”
“是!”煙兒道。
“那就先這樣吧,別打草驚蛇,她去了什麼地方或是做了什麼,回來告訴我知道就好。”羅思禹道。
“是!”煙兒卻是為著馬上就能抓住羅予琯的小辮子興奮不已,急匆匆的去了,一個時辰不到就又神色凝重的跑了回來,二話不說的直接關了房門,又啐了一口,對羅思禹道:“大小姐,三小姐真是不要臉,上回奴婢看的果然沒錯,那人真是蘇世子,他們兩個就在城南的一座民居里——”
到底也是個十幾歲的下丫頭,煙兒說著就先紅了臉,躲了一下腳道,“我們現在去吧,一定能將她堵在那裡的,到時候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羅予琯和蘇霖?
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羅思禹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想了想卻是什麼也沒說的繼續垂眸繡花,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們這個時候趕過去太不厚道了。”
“可是——”煙兒卻是不甘心。
把羅予琯捉姦在床的機會,千載難逢,自家小姐居然不肯?
羅思禹只看了她一眼,卻不解釋,仍是平靜的繡花,一邊道:“只讓人盯著她就好,她什麼時候回來記得提前告訴我!”
“可是小姐——”煙兒到底還是不服氣。
“照我的吩咐去做!”羅思禹道,語氣加重,不容拒絕、
煙兒拗不過她,只能嘆一口氣去了。
這一天羅予琯和蘇霖在一起的時候仍是使出所有的手段,兩人顛鸞倒鳳的死命折騰了半天,一直拖到日暮時分。
她是打定了主意羅思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的,可是左等右等,最終卻風平浪靜,根本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
蘇霖只當她是要離京了捨不得,所以才分外粘人,他自是樂的享受,最後折騰的實在是狠了,兩個人出來的都有些氣虛。
羅予琯被香草扶著,左右看了眼沒人,心裡就更是憋了一口氣,對蘇霖道:“世子,我今天有點不舒服,還是您送我回去吧!”
蘇霖這連著兩日被她溫柔小意的哄著,正在喜歡怒放的時候,抬手蹭了蹭她的臉頰,就將她抱上了車。
“呀——”羅予琯羞赧的驚呼一聲,把臉藏在他胸前。
兩人在車上又互相調起情來,羅予琯的心裡卻始終憋著一口氣——
沒等到羅思禹,她是怎麼都覺得不甘心。
一路上也是相安無事。
蘇霖還是比較謹慎的,仍舊是在羅國公府後面的一條街放了她下去。
待到蘇霖的馬車一走,羅予琯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一片,瞬時黑成了鍋底灰。
“小姐?您這麼了?”香草不解道,她只看著蘇霖和羅予琯兩人親密的模樣,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羅予琯自然不能把自己的打算對她說,冷哼一聲就轉身快步往羅國公府的方向走去。
她走的還是後門,心不在焉的從花園裡穿過,一腦門的官司都是在想著羅思禹的——
那女人昨天分明就是故意去試探什麼的,而且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又故意留了破綻,就那女人的心機,怎麼可能不叫人盯著她?
可是——
對方為什麼沒有出手?
這樣想著,她就有些分神,走到花園當中的十字路上的時候冷不防就被自己的裙襬絆了一下。
“小姐——”香草驚呼一聲。